无的人。这不正是他翟槃,对于行踪不明的霍巳巳的写照吗?
霍巳巳静静地靠在翟槃的,听着他的心声一一传来,浑躁动的也逐渐的冷静了来。所有一脑儿的上涌,她突然不知该从何说起,脆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Ursula,讲起人渣表哥,讲起Ann那个表面保守里极度奔放的表妹,讲起Horman家族的那些旁系是多么的虚假伪善,讲她被困在那样畸形的环境里五年,只能一遍遍的翻看自己的旧手机中小哆啦的照片,心里想着女儿才撑着活了去…
“槃槃……如果我们再也没有找到对方呢?”霍巳巳突然终止了关于Horman腐朽支系的吐槽,转变了话题:“我每天都在想,你是不是会忘了我。”她喃喃,声音低的像秋夜里呼啸的风,带着磅礴的绪,却压抑的只能发低沉的声响。
翟槃轻轻抱紧她,没有说话。在这一刻,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毕竟五年的分离不是一句“没事”就能抹平的伤痕,但他能受到霍巳巳依偎在他怀里的微微发抖,那是她把自己最脆弱的分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他。
霍巳巳了鼻,似乎想要把泪憋回去,但角终究还是落了几滴泪。她仰起看着他,神里有一种复杂的——有愧疚、有怀疑,还有一丝害怕:“你真的没怪我吗?那些年……我突然消失,一声不吭。你有没有,恨过我?”
翟槃将埋在她的蝴蝶骨,任泪静静地打湿着她的衣襟——他未着寸缕、一丝不挂,她却衣着整齐,两个人看上去是那么的“不平等”,但此时的却是拧成了同一绳。他静默的哭了半天,一声音都没发。终于他好像是哭够了,声音平静却定的开:“我不会骗你,我确实恨过你,恨你为什么不留只言片语,恨你为什么躲藏的那么好,不给我任何去找你的机会。”
他顿了顿,叹了气,又“但后来我明白了,人这一辈总会有些不得不面对的无奈和选择。你哪怕不要我了,也绝对不会抛小哆啦不。小哆啦才刚刚会叫妈妈…我难以想象你怎么可能一走了之,我想到最差的结果,就是像章诗奇那样…”他说不去了,因为这不仅是他想到的最差的结果,也是所有人想到的最可能的结果。
她今天突然现在他的办公室里,他有几秒钟大脑是完全空白的,仿佛时间停止了一样,他宕机了,脑静的甚至连空气动的声音都听得到。他预设过很多他们重逢的场景,他想象过,在看到霍巳巳的那一瞬间,他会毫不犹豫地扑过去,一把将她抱怀里,紧紧地搂住她的肩膀,仿佛要把她嵌自己的骨血中,再也不放开。他设想自己会埋首在她的颈窝,用尽全力气去受她的温度和气息,如同一个溺的人终于抓住了救命的浮木。
他想过自己会失控地痛哭,大声质问她为什么消失,为什么要把他抛;但与此同时,他也幻想着自己会发疯的吻她,他找回了失踪的人,他会一遍又一遍地低语:“你终于回来了,巳巳……”
他甚至还想过,他或许会跪在她面前,捧着她的手,将脸颊贴在她的手心里,像个孩般哽咽着诉说这些年的孤独。他会告诉她,他如何一夜又一夜地在梦中追寻她的背影,如何站在她曾经最去的地方,希望某一天她能突然现在他的视线中。
但更多的时候,他幻想的只是一个简单的场景:当他们重逢时,他会什么都不说,只是握住她的手,然后一起走回家,就像从未分开过一样。在他心里,不经历了什么,只要霍巳巳回来了,他的主心骨就在,一切就都还能回到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