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安并排而蹲,不自觉偏移视线看着她灵活的双手净利落的一刀又一刀剪掉缠绕打结的藤状灌木。
时间安静的逝,我把故事每一段动拆分,娓娓诉说。安是个有素质的听众,时不时传递给我她在倾听的信号。
她低垂视线,一句轻不可闻的回答被我灵的耳朵捕捉到。
“如果照你说的我的代号叫安,被换上陆地的生活实际就是抢夺了本的资源,没有任何一个东西是属于我的,只属于我,属于‘安’的存在。”
“等学醒来,我会和学商量,一起努力的。”
在床上翻来覆去阅读得津津有味,海洋的神秘与深邃,未知的浪漫,都十分引人遐想。太过沉迷其中,导致很晚才睡着。
“……嗯。”
“那我们一起整理藤蔓,边边讲吧。”我提建议:“你看地上的藤蔓不整理的话,老是把你绊摔跤不太好。”
“……”见到安没有表示,我有害怕冷场,上自我挽回尊严:“我是个厚脸的人,如果安不讨厌我的话,次我会再来找你说说话。对了,能不能借你的书给我拿回床上看,因为我有晚睡习惯,这里又没有信号……”
幸好这个藤条并不是很的那种,用普通剪刀就能剪开。
“琳,如果你真的希望我们好,把我们当人,那就不是继续每隔一段时间来看我们,满足一要求。这种法和囚禁少女在家的变态有什么区别。认同我们是独一无二的人就赋予我们自己想要的人生。”
我该如何回答……她说的话可不是种,而是一块石砸了波澜不惊的心湖,起波涛汹涌的汐。
“家庭剧,爸爸为儿创造以自经历为原型的大人童话故事,贯穿了爸爸的一生。爸爸的故事结束了,儿的故事刚刚开始。”
“是吗……”
“嗯。”她浅浅应付一声:“我已经教了你很多知识了,你不是说要用故事和我交换吗?该你了。”
今天意外的顺利,果然一定要不怕困难才能勇往直前,手上的书就是最好的证明。
“剧?”
和她见面以来好像一直都是安在主导,我被动跟着她的牵引线而行。这次她把主导权交到我手里,我要好好把握这难得的机会,争取增加她对我的好。
安跟随我起,把手里抓的藤条扔到小山坡上,转向我的方向:“你说的故事有漏,既然是小时候见过的女巫,为什么又会长大遇到,这是自相矛盾。”
“人是不可能变成鱼的。”
到这个就差不多了吧,掏手机看了会时间,已经到了八,继续打扰去安可能会不耐烦,毕竟喜静的人也希望能有自己独的空间。
“但人们的想象力无穷无尽,这是我们之人的浪漫。”
“是的。”
我绞紧手指:“但是我和学目前还没有这个能力……”
“其实不到也没关系,我说这句话只是在你心里埋一枚种。”她的里遍布对矛盾对立。一面是对未来的憧憬,另一面则是对自己份的妥协:“不到的况,就不用换我上陆地了。我只想我自己,独一无二的自己。”
“真的吗?那谢谢了,我就要刚才我们看的那本海洋生图鉴。”我眉开笑地厚实的书抱在怀里,为自己找到能再度和安见面的理由到喜:“提前晚安咯。”
似乎过了很久,脚边的藤蔓不知不觉堆成小山坡,我觉蹲得腰酸,遂起右手搓后腰缓解酸胀的疼,打算去喝一红茶讲诉得燥的嗓。
她说的是对的,可是现如今我和学还没有能力给她们制造份让她们光明正大的去选择自己的人生。
咽嘴里郁的茶,我应:“其实答案最后已经不重要了,儿也不在意。爸爸的人生中的确现了名叫珍妮的女孩,故事就是要曲折离奇才叫好看。我们现在这片深海,你说浩瀚无垠的大海深,类似爸爸的那种大鱼会有多少呢?”
安居然已经觉醒到这个程度了。
“随你挑吧。”
“我讲的故事叫《大鱼》,是动到让我一回想起来就会哭的电影。”
“安的意思是,给予你人格尊严,你会选择自己喜的人去过自己喜的生活?”
“时间也不早了,明天我问问花花怎么把这些藤蔓理掉。安应该也想要一个人独吧,我打扰你那么久实在不好意思,”我把杯放,向她表示谢:“谢谢你的红茶。”
“……”她依然矗立原地,一动不动打量我。
。”
第一次见到安的无话可说。
加快脚步离开房间,小心翼翼合上木门。
我怔怔看着她。
见好就收,把气氛得意犹未尽,这样才能增加对方对一次见面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