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默說著眶又紅了,他忽然抬手搧了自己一掌,駡:
那蠻又:
原來,她想狠狠地搧造成這一切的那個始作俑者,為何安排她與段梨堂相遇,又為何安排她失憶受驚,但如何能懲罰那無形的力量?只能暗自飲泣。
「都是我不好,害得妳…」
「你怎會有本宮的手絹?」
「對不起,是我沒護好妳,若不是我讓妳獨自騎馬,妳也不會摔傷失憶。」
「這是妳前些天用舊要扔的,我捨不得丟妳的東西,便留在上,是洗乾淨的。」
那蠻話說到一半,公主便察覺異樣。
「我該死!古力格達是沒用的蠢貨!」
阿史那默見公主不言不語,十分擔憂,公主搖搖頭,她不習慣讓男人侍候,與段梨堂成婚一年多,他也未曾侍候過她,這蠻倒是奇怪,又幫她頭,又為她跪,她從未聽聞過有這樣的男。
公主接過絹,一看是自己挑的布料,上頭還繡著玉字,這絹本該很新,如今卻看起來陳舊,上頭有使用過的痕跡。
「知了,不抱不抱。」
「妳臉吧,哭得這麼傷心,我看了心疼。」
英俊的臉龐立時浮五紅痕,嘴角竟血來,顯是手極重。
「妳頭還疼麼?再幫妳?」
說著放開她,從懷裡掏一條絹,要幫她臉,又縮回手,把絹遞給她。
「你別抱著本宮,男女授受不親。」
當日公主想獨自試騎汗血馬,阿史那默本要如往常那樣抱著她,但公主堅持獨自上馬,不料有調孩童拿彈弓馬,馬兒受驚,衝了去,公主跌落,因而腦傷。
阿史那默那一掌,像是替她了所有怨氣。
,用手推推那蠻。
說也奇怪,看到這蠻毆打自己,公主竟覺好過了些。
據那蠻說法,和親需籌備一年,公主當時便利用這段時間,與長駐宮中的突厥使者學習當地語言,很快便學會了。
「你說的是突厥語…本宮為何也會說?」
她不明白段梨堂為何要消失無蹤,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成了突厥蠻的新娘,上天彷彿在玩她的命運,教她不甘憤懣卻又無可奈何。
在她記憶裡,仍在傷心段梨堂離去,她又氣又怨,卻無法對一個失蹤的人發洩,原本溫婉的她,漸漸變得蠻橫焦躁,今日醒來忽然在異地,受到極大驚嚇,更是既怒且懼,除了對倒楣的宮女發作,也只能獨自哭泣。
「妳的突厥話說得可比我的漢語好多了。」
那蠻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