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月,经历了无数次。
而这样的我,能继续让龙王不断更,我都不知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化疗,紫杉醇,三个月,第一次复查。肝脏上病灶小了五分之三,大好消息。我大喜过望。带老婆去欧洲旅游,那时候的我,只是想着要少留遗憾,只要她状况允许,我就带她去那些没去过的地方,给她一切都是最好的。
化疗,紫杉醇,六个月,耐药。肝上病灶从一个变成五个。我站在日本租住公寓的三十八层阳台,第一次想要一跃而。
郎永淳对我说过,兄弟,咱们遇到事、不怕事。这句话给了我莫大的勇气。可是,在那一刻,我想到的只是解脱。是糖糖打来的视频,让我咬紧牙关走了回来。
八月份,换药艾日布林,这个药很贵,国还没有。两个月复查,大分病灶再次消失,大喜。带老婆和糖糖、麟麟去了尔代夫。那时候,我也不知未来会如何,只想带她好好玩玩。
十月,艾日布林第二次复查,耐药,肝上弥漫病灶大面积覆盖,转氨酶十倍。胀的肝脏住胃,让她有了不适。
我第二次站在了三十八层的天台,那时候我到的是,绝望!
日本医生对我们说,在日本,是不可能给我们使用试验药的。继续去,可能只能用安剂。已经没有几种药可以用了。建议我们回国去治疗。
日本是个严谨的国家,也可以说是死板,我们终究只是外国人,终究是二等公民,不,我们连公民都不是。只是有能力支付现金的外人。
两次的过山车,让我心力交瘁。在第一次想从天台上的时候,我的手臂上长了脂肪瘤,第二次的时候,检查多胆息肉,还有一个大一的,说疑似瘤。直到后来了cT,说应该不是。
回国,我开始联系国,带着全家都办了国的签证。国不像日本,它有着最先的科技,但也有着最远的距离。
当时我完全不知,如果我们去了国,是否还能活着回来。
可是,时间不等人。
而就在这个时候,十一月,在病榻上缠绵两年,只能用鼻为生的,走了。
为长孙,我怎能不送离去?在送葬的那天,我想祈祷。您受苦了,而为孙的我,因为带妻在国外看病,看望您的次数少了,我对不起您。可是,为了您的重孙、重孙女,请保佑您的孙媳妇吧,孩不能没有妈妈。
当天,接到暂时的好消息,新换的化疗药卡培他滨有效,妻况暂时稳定住了,肝脏转氨酶指标降了一些。给我们争取到了时间。
而也就在那个时候,让我遇到了人生中的贵人,y博士。
他是一位籍科学家,曾经在国最大的药厂亚洲区研总监,他是我所认识的人之中,拥有学位最多的。他是中国第一个在世界权威医学杂志表论文的。
是一位好朋友介绍了他给我认识。y博士是多年前为了我国的癌症研究而回国的。回来一边研究,一边在医学院当教授,带研究生。他研究的一种癌症疫苗,是当今世界上最先的治疗瘤方向,免疫类治疗。
当时的我,已经是病急乱投医,只要是有可能有效的,我都想要带老婆试试。
于是,我们找到了他,他询问了况之后,告诉我,他的研究是实验的。照目前国际最先的理念,免疫疗法还是有机会的。
但是,针对于我老婆的类型,还没有任何被批准的免疫类药。
y博士帮我分析了国的一些实验药治疗方式,在综合了他的意见和国中介给予的意见况,我们最终决定,留在国治疗。因为哪怕去国,也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法。而留在国,我们也可以使用一些从国采购回来的药。而且,至少不用再分别。
我们选了一家私立医院,在c博士作为主治医化疗的同时,尝试了免疫类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