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没错，苏韫小的时候其实不怎么乖，总是在小花园里扑腾一泥，摔倒了就跑向那琳怀里哭，有时候木汶回来得早，她便朝着木汶哭，那时候的木汶是慈的，笑一笑，把她举过转圈哄，每一次，苏韫都能被哄好。

        原来，是起风了。

        木汶抬抬，自顾自深叹气，望向她后的那栋小别墅：“好久没来了，突然想来看看你妈。”

        男人抬看看天，“这么早？”

        她没让，正正堵在路中央，面上还是笑盈盈地：“妈妈刚吃完药休息来，现在可能不方便去打扰。”

        “爸爸，您怎么来了？”

        砂娜想揽上她肩膀，被不动声避开，木汶扶了扶镜，从砂娜手里拿了叉就开始逐人：“好了，你走吧。”

        砂娜笑着说：“哈密瓜是今天现摘送过来的，很甜很新鲜。”

        女人言又止，没办法，只能攥了攥裙角褶皱，听话回屋。

        似乎察觉她动，木汶开始打牌：“你小时候最喜在这个小花园里抓蝴蝶了，是吧？”

        苏韫从那琳的偏院回来，踏着小石路走得正顺坦，一抹影遮住她脚的路，她愣了瞬，抬，是木汶。

        终于是切正题，苏韫早猜他心思，也知他要问什么，，乖巧说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偏院，来到大花园的院里，木汶坐在竹藤编成的秋千上，拍了拍栏杆，笑得和蔼；“我记得你小时候就喜坐在这里玩。”

        曼谷。

        思忖几秒，她，算是默认。当然，苏韫没撒谎，那么长的车程，陆熠确确实实说了话，且在临近车前，也告知了她一件事。

        小花园静来，苏韫望着扑腾煽动翅膀的蝴蝶，有一瞬恍惚，曾几何时，她也无忧无虑，如今时过境迁，昔日种种温馨，早已经是人非。

        木汶还没说话，砂娜端着刚切好的果盘从屋里走来，朝两人温温一笑，举手投足自带小女人的柔弱光辉，比她还要会装腔作势几分，苏韫脸压得恰到好，谢，随后接过砂娜递过来的叉，将一块新鲜的哈密瓜送中。

        苏韫心底倒了笑，也是，木汶从不来偏院，又怎么会知那琳什么时候吃药什么时候休息，她扯扯嘴角：“吃完了药会犯困的。”

        “爸爸，您想说什么，直说吧。”苏韫实在不想与他耗去。

        木汶先是一怔，而后拍拍她肩膀，依旧笑着：“没什么，就是那天陆熠把你送回来，有没有说什么？”

么，眸敛了敛，心中过完时间，算来，确实是时候了，他淡淡“哦”一声，“是该回来了。”

        “谢谢。”

        木汶“哦”了声，摆摆手：“那算了，我来找你也是一样。”

        不知他打的是哪一谱，苏韫没心陪他回忆什么虚假温，找了张竹藤椅坐，坦言问他怎么了。

        自从那琳跟他破裂后，木汶基本就不再来偏院，今天忽然过来，苏韫不得不警惕。

        “是啊，你已经长大了。”木汶叹一气。

        “现在我已经长大了，爸爸。”她这样说。

        风过了一阵，起得突然，得她酸涩直眯。

        *

        说什么？苏韫默住，细细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