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这么差?”
白亦行了鼻梁骨,不答反问:“那女的故意的你看不来?”
成祖说:“看来了。但你们这还是得联络,又不能联络得太紧,你想想是哪里得罪了她,要是她给盛和蜂堡使绊,你大概要手忙脚乱。”
白亦行手一顿,忽然侧着对他说:“我想起来了,有回考试,我没让她抄卷,还顺手举报告诉了老师,老师请家长,她狠狠地被她爸妈罚了。”
“不会吧,为这么小事为难盛?她虽然矫,但也不至于不讲理。”白亦行又坐好。
成祖却说:“防人之心不可无。那姑娘御有力,把棱角藏得很好,是个聪明人。”
白亦行偏注视他,成祖也回看她,她嗤:“上次你还跟我争,我说了权力就是力量。”
成祖笑了笑,窗外楼建筑的霓虹光影,从白亦行前一晃而过,瞧见那笑容有些许倦,她想了想到底不服气:“我不否认她聪明,毕竟龙生龙凤生凤,父母也言传教,否则哪敢放她来招摇跋扈。”
“即便如此,没有她爹妈为她打的江山,你觉得她光有聪明又有什么用呢?就拿今天这个场合来说,她如果是个聪明的普通人,需要多久,多长时间,才能拥有这样一张场券?要是再赶上封建时代,她又要什么样的努力才能达到这个度?”
对于她声声反问,成祖没来得及回应,白亦行看着他,接着气呼呼地说:“所以你那天说的参照――李姑娘,就是个非常好的例。权力是一代代往传承的,普通人无论多努力也达不到像李家那样的地位。这种不平衡,只要地球不毁灭在社会中就会不断延续。”
成祖挑眉:“话糙理不糙。那你觉得我呢?”
白亦行瞧他,先前还不明白他意思,又上反应过来,有好笑地问:“你觉得你自己是普通人那一挂的么?”
成祖嘶了声,不解地看着她片刻,她脸上红晕褪去,剩惨白巴掌脸,发让风得凌乱,小女人用手扒了扒,仍旧是直,姿态傲然地靠着椅背。
他收回视线,握紧方向盘,明明没喝一滴酒,脑却醉得稀里糊涂,想同她说一些话:“我以前是孤儿,后来被我哥父母收养。他们供我读书,抚养我长大。我也求学上,从事律师从事金,再走到盛,走到你边,我用了很长时间,挣来一张你中白会所的场券。你觉得我不普通?”
白亦行气焰弱了些,怔愣地瞅着他,没料到他会以自己为例,突然讲他家里的事,便小嘴一张,不看他:“你是个例外。”
成祖不觉哼笑,车拐个弯,停在她家院外面,四里静悄悄,他指了方向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