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扣住端姒的手，他的手大而溫將自己的溫度傳給對方，“手怎麼這樣冷？底的人沒好好伺候？”

        “還是只顧著生氣，連體都不顧了？都是我的錯，可我這不是來找妳賠罪了？妳看我摘得紅梅好不好看？紅梅是妳從前最喜歡的。”

        “那幾年，我對他並不好，終究是我對不起他，因為太后，我未來也不能太寵愛他，皇后這個位置，是我唯一能給他的。我對不起他，也對不起你……”

        “朝夕相見，今生不棄……”端姒剩的話吞滅在兩人相近的唇齒之間。

        端姒向來不擅長表達自己對意，耳朵微微發紅，“只是當年我被貶京城，表哥他當年不顧眾人勸阻，執意要與我成親，我這個失去父皇寵愛的公主的駙馬，和我在北境多年，吃了那麼多苦頭，他對我的好，我一直是曉得的。”

        寧煖的聲音溫柔，端姒已經放手裡的書卷，兩人之間只隔了一個小桌，是端姒平日裡用來棋和寫字，這是願意聽他說話的表現，寧煖將端姒的一雙小手捧起，放在唇邊留一吻，“妳生我的氣事小，可若是因著生氣，氣壞了，那我真的是罪孽深重，”寧煖的睛很漂亮，尾微微上挑，角處有顆淚痣，“那件事，我決定了，就聽妳的。上官昀若是妳心中后位的人選，我自當遵從。”

        “我等夠久了……”

        寧煖的告白讓端姒的臉變得紅撲撲的，不知是因為炭火熱，還是心頭熱，“你只要不要太過火，我自然不會怪你，我也捨不得你吃醋，我已經令將最靠近聖宸宮的朝夕殿賜給你，你未來是要和我朝夕相伴的……”

        端姒本就覺得那事雙方都有錯處，而且自己的錯更大些，不過是拉不面去歉罷了，如今寧煖都把台階捧到自己面前了，再不順著台階，只輕聲斥了句，“油嘴的，本來……我的心上就只有你，只是……”兩人對話是人之間的私語，端姒也不再稱自己為寡人，只是簡簡單單的‘我’，一如當年。

        “妳知的，我不在乎名分，只要妳心裡有我就行了。”他的手微微用力，將她的手緊緊攥在他的手心，像是怕隨時

        寧煖低沉而誘惑，那雙漂亮的鳳裡頭像是有著無盡的慾望，他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的手心，帶來絲絲的癢，“我都知，妳不用對不起我，當年妳被貶本就是為了我寧家，我如何捨得能怪妳？上官昀皇后也好，我愛吃醋，不了那賢良淑德的皇后，就聽妳的，安安穩穩妳千嬌百媚的貴妃，記得，我這貴妃，可不會多賢良，我可是最會捻酸吃醋的，往後可別因著這責怪我……”

        宮人們皆是極有的，早早退到大殿外，離得遠遠的，“慢點……”寧煖的吻很急切，力氣用的有些大了，牙齒嗑到，“疼……”端姒輕聲抱怨，“別那麼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