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靖一脸茫然地望着老人离去的背影,转走台球厅,躲在墙后偷听的几人被他抓个正着。
甚至有那么一瞬,她觉得靖哥和李明也其实般的,一个刚毅沉稳,一个阴柔俊,两人站在一起的确是一靓丽的风景线。
赵晞西哑声吼他,想刀人的神藏不住。
店弥散着一丝死亡般的沉静。
即便知他的话全是临场瞎编,可天生的夏芙心还是会被这种孤注一掷的所动。
夏芙心刻意抬音量,“和靖哥有关。”
另外三人震惊到无言,突然不知该怎么往接。
谢以梵边说边往外跑,顺便拽走发呆的赵晞西,两人一路拉拉扯扯,消失在深黑的夜中。
李阿婆烦躁地摆摆手,显然把夏芙心他们的话听心里去了。
音刺耳得紧,路过的谢以梵轻轻捂住耳朵,敷衍地向她问好。
“不用说了。”
“啊。”他心虚地摸摸鼻,“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你们在这里什么?”
程靖一扫过散落满桌的球,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咳咳。”夏芙心绕到正前方,清清嗓,“我最近听说一个小秘密。”
“那个,欧阳,我们还有卷没完呢。”
“——谢以梵!”
说完,她拄着拐杖转离开,那条艳丽的长裙随风飘,脚步持续加快,看样气得不轻。
听见有人诋毁李明也,赵晞西立冲上去猛踹几脚。
四人很有默契地避开男人的审视,心虚全写在脸上。
夏芙心深一气,神里闪烁着视死如归的决心,一声重雷直接炸穿全场。
夏芙心竖起大拇指,为他的义气赞。
夏芙心行拉走欧阳轩,脚抹油,溜得飞快。
直觉告诉他,其中必有猫腻。
“早就听说了。”谢以梵回看向赵晞西,一个邪恶的念涌上心间,扯着嗓大声囔囔,“我们和靖哥认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听说过他有女朋友,倒是一直有个关系十分密切的男朋友,好像是叫什么李明也,那家伙长得娘儿们唧唧的,一纯爷们的样都没有...”
“...”
青梅竹的默契无需多言,只需一个神,便知对方想什么,以及自己该如何合。
“你也听说了吗?”
什么叫作前有狼后有虎?
话音落地,李阿婆微动,明显听见他们的对话,微微侧向这边,耳朵恨不得凑到他们跟前。
“靖哥?”谢以梵拿起一颗球在手上转悠,“他能有什么秘密是我们不知的?”
老人长叹了一气,话里话外捎着埋怨,“你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直说便是,我老太婆也不是那种不开明的人,但你老是这么藏着掖着不给个痛快,这不是浪费大家的时间吗?”
“——啪。”
她抬起,这段时间一直神鬼没的程靖现在前。
程靖把拐杖递给老人,神没有丝毫躲闪,他心里明白,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赵晞西接话,“什么秘密?”
“我听说啊,靖哥喜男人。”
李阿婆愤然起,踉跄两步去捡拐杖,却被人先行捡起。
“程靖啊。”
他走店里,其余三人已然就位。
谢大忍着剧痛慷慨激昂地歌颂真,“他们眉目传,比金,不惧世俗的光,跨越别的束缚,勇敢地向所有人证明,同之间也有真。为了你,我甘愿与世界为敌。”
他毫无表演痕迹地添油加醋,这次轮到夏芙心傻,张着嘴目瞪呆。
“李,有些事我还是想和您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半天没人吱声,夏芙心挤眉示意他们接话,赵晞西和欧阳轩宣布死机线,只有无可逃的谢以梵绝望地挠了挠大。
要不被夏大宝锤死,要不被靖哥削死,他思来想去,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为伟大的友牺牲也算是英勇壮举,不至于死不瞑目。
夏芙心特意选了离门最近的台球桌,假模假样打了两杆,抬瞧见谢以梵,朝他使了个神,谢大顺着目光看向李阿婆,瞬间了然。
“欸,网吧那边好像有人在叫我,我得去看看。”
拐杖顺势手心,沉重砸地,朝前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