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欧阳轩累得实在撑不住,闭小睡了一会儿。
阿姨欣地,“你对你的朋友可真好。”
“谢个屁,这些年你帮我收拾了多少烂摊,我都记在心里。”谢以梵难得没有耍宝,真意切地说:“人债,我慢慢还。”
“不用钱,你随便拿。”阿姨和蔼地笑。
“谢以梵。”
“你第一天认识我?”他轻嗤一声,“听话我就不叫谢以梵了。”
*
少年近距离盯着他的脸,艰难扯开一抹笑,“谢谢你。”
“你怎么就不担心我被传染?”
*
屋外的小雨还在,窗玻璃很快蒙上一层汽。
“...”
欧阳轩转看向窗外,透过那层朦胧的雾,浮现在玻璃上的画面清晰得像是在放映...
小谢以梵明显心虚,众目睽睽之又拉不面,没好气地给了他一脚,扭就跑。
“嗯?”
谢以梵悻悻地坐回椅,余光瞥见旁边病床正在削苹果的阿姨,他从兜里掏50块放在桌上,“阿姨,我买你两个苹果成吗?”
“挨打的人是我。”小谢以梵不服气地说。
“脱鞋,现场对比。”
谢以梵迅速替他换上净衣服,他还很虚,任由他鲁地掰过来掰过去,像是对待一待宰的死猪。
小欧阳轩淡声:“你上一伤都没有,他上全是你踹的脚印。”
欧阳轩咬牙切齿地警告,“谢以梵...”
他吊儿郎当地削起苹果,嘴里嘀咕着,“发烧发成顺风耳,真有你的。”
“你胡说。”
“...”
欧阳轩思忖半晌,小声叮嘱,“如果夏夏和西西要来看我,你帮我拦住她们,传染给她们就不好了。”
“那是你自找的。”
——祝友天长地久。
再后来,经过脚印比对,确定是谢以梵恶人先告状。
欧阳轩平生最烦人撒谎,因为这件事两天都没搭理他。
退烧针的效果似乎不错,半死不活的欧阳轩回了力气,瞪着一双幽怨的睛看他。
欧阳轩倍无奈,“你是真的听不懂人话。”
“不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咱懂规矩。”他随便挑了两个苹果,钱压在果篮方,“借您的刀用用,这家伙特难伺候,不削的苹果从来不吃。”
儿时的谢以梵年纪最小个也最矮,每每在外受了欺负都会哭啼啼地跑回巷里告状,夏芙心拖着棍嚷嚷着要帮他报仇,赵晞西会跟着去,但因为怕脏白裙所以站得很远,唯有欧阳轩一脸严肃地扯着谢以梵的领要求他给人歉。
直到第三天晚上,有人敲响房门,门前莫名现一个鞋盒,送礼的人早就跑没影了。
“事已至此,你瞪我也没用。”他嬉笑脸地安。
“嘁,没意思。”
四人前后离开病房,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最后谢以梵以三寸不烂之说服他们留自己照看欧阳轩,其他人等送餐时间再过来。
谢以梵无言以对。
挤满怪笑的大脸突然现在前,视觉冲击让人目眩神迷。
“知了,保护隐私。”
“
谢以梵一向是个话痨,哪怕自说自话也丝毫不觉尴尬,说着说着突然靠近病床,欧阳轩似乎受到什么,转过同他四目相对。
他打开一看,竟是当年最新款的球鞋,面还有一幅画,四个小人快地手牵着手,旁边歪歪斜斜地写着几个大字。
欧阳轩冷笑一声,“你正常发挥也就300来分,何来失常?”
病床上的少年半梦半醒地躺着,耳边是谢以梵絮絮叨叨的说话声,好不容易来困意又被他吵醒。
他现在是病人,需要静养,咱们去说。”
“我认真想了想,你说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尽快被你传染,然后我顺势把那少得可怜的分数扣在你上,再告诉老谢,我纯粹是因为生病导致发挥失常。”
“那是当然,我俩可是穿一条长大的铁兄弟,他屁上有几颗痣我都一清二楚。”
少年小气,“你又发什么疯?”
这一觉睡得长眠而踏实,转醒后了一汗,浑浊的脑倒是清醒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