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嘲讽地勾唇，“比如，我。”

        她不傻，听得懂他话里的深意，仍不死心地追问：“什么样的人算是多余的人？”

        “要不说这年人真难，说句实话都要被暴力殴打。”他捂着通红的耳朵倒气，顺便阴阳驾驶位装死的程靖，“现在青天大老爷也不灵咯，胳膊肘拐到外太空。”

        “你怎么了？”夏芙心满担忧，“整个人看起来不在状态。”

        李明也微微弯腰，近距离凝视她的睛，微笑着说：“现实中没有那么多好的童话故事，更多的是像我这样喜亵渎并以此为乐的人。”

        她呼一颤，步骤停，心声赤而猛烈。

        那个在她绝望时解救她于火之中的男人，甚至不愿给她勇敢迈第一步的机会，近乎决绝地拒绝了她。

        *

        夏芙心火大地揪住谢以梵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怎么了？”谢大一脸无辜，“追求好事是人的天，我至今还记得以前追你的那个小学妹，人长得漂亮，材也好，凹凸有致，艳动人，有几次她蹲守在巷等你，滴滴地一一个“靖哥”，叫

        程靖骂他，“你能不能有正型？”

        还没开始便已经宣告结束的初恋，既可笑又可悲。

        李明也渐渐收起笑，那抹深沉忧郁的注视仿佛能一看穿她的心，他抬手轻拍她的，温柔得像在哄小孩，“考结束就是大人，以后看男人的光不要这么幼稚，更不要把珍贵的时间放在多余的人上。”

        男人冷哼，懒得搭理他。

“所以呢？”他散漫地笑，半开玩笑的吻：“你要拯救我吗？”

        “我...我....”

        “唉，可惜。”谢以梵满脸惋惜地慨，“原本想着有你这颜值打阵，的泳装小还不信手拈来？”

        程靖斜看他。

        他直起，换作居临的姿态，“不要让我小瞧你。”

        “嗯。”

        “什么？”

        “烂人。”

        夏芙心眉低落，失望之溢于言表。

        谢大珠转，盛邀约，“靖哥，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我救你不是因为你可怜，也不是因为你漂亮，是我认你是迎巷的小孩，我是看在程靖的面上才愿意这些破事的。”

        夏芙心轻戳赵晞西的脸，唤醒正在发呆的她，“问你话呢。”

        “聪明的姑娘懂得如何及时止损。”

        “我们的毕业旅行去北海，行不行？”

        “还能是什么？”副驾驶位的谢以梵冷笑补刀，“八成是刚才偷跑过去和某些男人卿卿我我，现在回味无穷呗。      ”

        程靖几乎意识望向后视镜，后座的小姑娘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似乎也在期待他的回答。

        赵晞西讨厌他诋毁自己时的轻蔑语调，着急地想为他证明，“我不觉得你是个烂人，你曾经救过我。”

        谢以梵虎躯一震，赶忙解释，“我没说你，你了名的公平公正，秤砣都没你这么稳定。”

        “西西？”

        赵晞西咬住唇，音发颤，“我不信。”

        赵晞西独自一人返回烧烤摊，李明也不见了。

        她失魂落魄的样惹来夏芙心的好奇，回去路上一直絮絮叨叨地追问，可赵晞西一个字都听不见，思绪似乎还沉浸在两人的对话里。

        他轻叹一声，如实说：“店里事太多，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