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滋有味。
一杯淡茶肚,柳无依靠着床沉思,心是前所未有的安宁,这时候她才有力去梳理今天的事。
最近发生的事真的太多了,先是买了元,后又发生了绿柳红花的事,叫她意识到自己的丈夫有多禽兽,正在她庆幸自己贵为少夫人不会被欺负时,意外再次打得她措手不及。
她柳无依自问不打没准备的仗,但林宇却是一次又一次突破她的底线,直到把她引以为傲的冷静击溃,让她也像大分家那样惶惶不可终日。林宇的目的确实达到了,一次次震慑,她的心理防线也在崩溃,光近期她就失控了三次,虽说两次都是因着叶觞,但追溯源还是林宇的施压。
一次又一次在叶觞面前发疯,她是否也能称之为疯了?看着坐在凳上的叶觞,柳无依到茫然:“叶觞,你说日日在这里,到底图个什么呢?”
叶觞初听这样的问题只觉纳闷,她沉片刻,对她说:“不过是图个苟延残。”
“哈哈,你可真是阔达。”就似是料到她会这么说,柳无依咯咯轻笑,她的笑声轻柔的似日的杨柳,拂面而过,叫人神清气,她又喝了茶:“你还能晓得自己图个苟延残,我呢,却是不知了。”
“不知?”
“活的宛如笼中鸟,掌中雀,与他人共侍一夫,勤勤恳恳忙了数十年,到来泯灭在古今史料的长河中,最后在坟标个林柳氏,放望去也就看得到了,你说活着有何意义?”
“夫人觉得这般活着没有意义,可倘若命都没有了,又何谈意义?”
“那你晓得当元有何意义?”柳无依忽然问她,见她立刻踌躇起来,她得意的弯起了嘴角:“我晓得,你只想活去,可不也如我这般?伺候三两夫人,一也能看到了。”
“……”
柳无依扭看着桌上的莲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又扭过来,目光噙着一光:“只是你更乐观,更看得开,你觉得这般活着没什么不好,就是我有些羡慕你呀。”
“羡慕我?”叶觞并不理解:“我只是个卖的泥。”
“与无关,我就是羡慕你,我在林家勤勤恳恳,自问从未过格的事,把东厢理的井井有条,确保我那丈夫后宅安宁,可今夜他却如此对我,我何其无辜?就连我的爹娘也因着我的不够大度而指责我,我心寒。”柳无依嘴角仍是弯着,神却满是苦涩:“而你,你也在经历我这些,但你能看得开,能坦然接受,而我仅是因着被名义上的丈夫折辱,便想一死了之了,我是不是很懦弱?”
她转过来,那一双深不见底的墨眸,闪烁橘红火光,双着泪意,澄澈如洗,恍惚竟如膜拜“神明”。
叶觞却是皱紧了眉,脸上是难以置信,随即有些古怪的看着她:“什么叫我坦然接受?”
柳无依歪了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