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安静了许久的赵和这才接过手机,和江绥继续。两人有段时间不见,江绥的想念溢于言表。兴采烈和赵和分享了一堆日常,在江仲霖再三促,她才决定挂断,最后还不忘提醒赵和早日回归。
赵和不知他心中所想,只继续:“我记得第一次排会议名单表,我混了两家公司人员的名单,经理当着大几十同事的面骂哭了我。您坐在主位,一言不发看着我,那表冷漠的像冰刀扎了我的心。”她忆起了往事,也有些乐意,“可事后您和我说,人要为自己的经历买单。后来日常遇事,我常用这句话对比。发现偶尔也有了冤大的失落,不过多数时候我都觉得自己买到赚到。”她侧眸看他,一字一顿,“这回也是。”
另外,清晨谢景轶故意使坏让她窘迫,此刻她却对他满心激。激他也在场,让她可以少去心虚,不掉链直面江绥。
等到江绥的脸消失在频幕上,赵和突然意识到,在场三个人,他们的联系不止是工作,还有江绥。
赵和听完不免嗔笑,“我不这么觉得。”
江绥撅着嘴,佯装不满,“可是就在隔,晨晚归的,并不影响我不是吗?”
谢景轶站在一段崖前,底景如许,他不禁叹气,“四季好和城市似乎并无多大关系。”
她的语气平静,辞藻也不华丽,可他心底震惊却许久未得延缓。直至她的影消失在车站外,他才轻声低语了一声,傻女。
第二天午,赵和开车送江仲霖去车站。江仲霖坐在副驾上,望着窗外建筑慢慢被抛到后,不禁叹:“以往你开车送我,通常都是回家。那些时候和你分离心中有数,不期盼再见。今天……唉,后悔。”他突然自言自语,“早知不把你送过来了。”
江仲霖计划留过周末,第二天就随着谢景轶和赵和,一行三人上山监工顺带放风去了。冬风渐起,树叶早已没了枝叶,光秃秃一片,放望去只剩萧条。
江仲霖归家不及时,生生错过了江绥的周日。所以过了一个礼拜,
被反问的哑无言,江仲霖摆着手把手机转给了谢景轶。两人聊了小一阵,全是江仲霖不能参与的话题。又过了一会儿,江绥才放过谢景轶,嚷嚷着要找赵和。
“你要学习。”江仲霖提醒。
三个人一路走一路聊,正近山腰休息时,江仲霖收到了江绥的视频。
“您好哇,楚楚小朋友。”谢景轶伸着脑袋,主动sayhi.
江仲霖张着嘴想要继续,江绥不给他机会,“再说了,我也很久没见到谢叔叔还有和和了,我不能去看看他们吗?”
“咦,爸爸去找谢叔叔为什么不带上我?”
“如果不是这次外派,我们也不会有这样的对话。”
“嗯?”
着房门片刻,才慢慢悠悠转离去。
“爸爸!”她穿着短袖睡衣,脑袋上还有一个棕熊发带,一副居家装扮。
是啊,不会有侣份的亲昵、甜蜜与不舍。江仲霖轻叹,怎么人到中年再遇他还是如青年般,甚至还少了些自信常有患得患失之。
谢景轶浅笑,“任重远。”
江仲霖接话,“这不是你同意接活的本意吗?尽力将田园风光带钢筋泥的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