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李治低着退了一步。
“去城北吧。”
他拿着糖人回了家,正好碰上自己的妹妹陆明嫣在哭闹,糖人刚巧派上用场。
那个备受的小公主啊。
给了糖人他就回到房中,往榻上一躺,随手拿起一本书,李靖本来应该被称呼为外翁的,但是自己正经的阿翁早逝,自己又算是被李靖亲手带大,于是就将错就错那么喊了。
李明达不真假直接就去了三清殿,正好看到大哥李承乾跪在地上求阿娘收回成命。
李明达有些酸想站起来却差摔去,陆长晏一把扶住了她。
见到自己的三个儿,长孙无忧眉疲惫:“这就是我不得不上位的原因,二郎,我还是没有教好他们,还是……”
晏又问,“公主可知秦王殿输给了什么?”
“明,为什么你还是没有长大。”
“不,是殿还是不够狠。”陆长晏缓缓说起阿娘他们从未跟李明达说起的事,“当初殿到了洛阳,是打算起兵的,但是他想的却还是如何将损失和对百姓的影响降到最小,他不愿让百姓再度陷深火之中,然而,天衍教那些人不把人命当命,太上皇也是宁愿以自己心血为引,三千和殿有羁绊的命为祭,血脉相连之人的心血为咒才成就了那个锁魂阵。”
“青雀,那你呢?”李泰摇了摇。
破晓乍现,阳光穿过云层,李明达正准备去上课,结果突然听到一个惊天消息,阿娘准备禅位给大哥,自己从此长居三清殿中。
母亲其实不希望他和皇家走得近,但是一想到秦王殿的死,他就难以释怀,洛阳甚至于整个大唐都受过秦王殿福泽,如果不是因为当今圣人是秦王妃,洛阳百姓是不可能与皇室善了。
“陆长晏……”她嚼完了糖将手中的月牙吊坠举起,“帮我上吧。”
翌日,乾安帝长孙无忧禅位太李承乾,并钦了一众老臣为辅政大臣,同时召见长乐公主于中议事,临走时,长乐公主带走了一封诏书,是什么不得而知。
陆长晏似是想到什么眸中冰冷:“大抵他也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恨不得杀了他吧?”
陆长晏失笑,将其放在了书桌上。
风起他们的衣角,李明达坐在了一块石上,陆长晏站在她旁边,瞧见她将那糖人放嘴里,闷闷不乐的嚼嚼嚼。
“天衍教和李渊还有李建成他们――”李明达对于自己所谓的阿翁和大伯都没有丝毫敬意。
她放了手中的经书,站起,李承乾扶着她走三清殿。
陆长晏回去的时候又路过了那个糖人摊,本来想着是给自己堂妹买的,给了李明达后只能再买一个,他也不知当时该如何哄,只能把糖人给了去。
阿娘说,吃糖会心好些。
城北的梨花林是当年主长安后,阿耶和阿娘一同种,当初他们就是在梨花树定。
恰在此时,风将一片花从枝落从他们的鬓发边过,陆长晏伸手接过月牙吊坠:“遵命,公主殿。”
长孙无忧抬看了看天空,她其实没有多少野心,她最开始只希望和二郎相濡以沫,可是天命着她寸步不让。
陆长晏叹了气,起准备去洗漱,却发现从自己袖中掉一朵梨花,枝条是被折断的,是有人放自己袖中的。是谁呢?还能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