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遗像，湮沉沉只认得她的外祖父，再往上就不知了，但是从小在母亲边耳濡目染，她对湮家的辈分还是多少还知晓个一二的。

        她对祖宅的印象不深，唯记得这里是旧时的王府宅邸，墙大院，堂阔宇深，就算如今人迹罕至，但还是能看得当年的盛况。

        “呃……”湮沉沉讪讪的笑了笑，因为她的确是不记得了。

        “也行。”孟懿卿淡淡失笑，也不戳破她的尴尬，信步跟上。

        得到孟懿卿的肯定，湮沉沉心稍微好了一，继续给孟懿卿翻照片，只是当她翻开相册最后一页的时候，驀得愣住了——

        “湮家到我外公这一代，其实已经没多少人了，外公是长，也是唯一的儿，所以相当受重视，这是当年他在日本游学的照片，据说是难得的男，可惜天不遂人愿，外公娶了外祖母之后，就开始不行了……”

        “过了这么多年，这地方一都没变。”

        “伯父伯母真心可鉴，他们很勇敢，值得敬佩。”

带孟懿卿逛院。

        “我们家的男人都不太长命，留来的多半都是妇孺幼儿，当年爸爸为了追求妈妈，也是费了很多力，牺牲很多……我爷爷家到现在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我妈逢年过节去走动，还不愿见她……”

        真的很奇怪，她明明对小时候的事是有印象的，但唯独对孟懿卿这个人很模糊。

        她将柜里厚厚的一叠相册搬来，指着那些老照片娓娓来，孟懿卿一直站在她的后，目光深沉，仿佛听得认真。

        “可不是。”孟懿卿，“小时候你有一次来这里避暑，不愿意回家，当时还是我跟叔叔阿姨一起来接的你，你忘记了？”

        “我带你去看看我们家的老照片吧，祠堂里存了好多。”

        父母一直真心相，平时表现的和和睦睦，但私里湮染不止一次叹过气，她的心结沉沉是知的。

        “是吗？”

        其实她这种家庭，虽说是门大，但是在别人里，不过是个破落的贵族罢了，而且家里人还弱多病，放在寻常人里，要结亲，真得思考再三。所以那天当孟懿卿说，他执意为了她而来，她真的是动的。

        湮家大院深有一祠堂，里面陈列着各列祖列宗的遗像，有些年代久了，相片上的面容早已模糊不堪，但是据当时人的穿着，依然可以觉是相当考究的。

        湮沉沉听到了，有些好奇：“孟大哥，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这是曾祖父……好像是将军呢，不过最后牺牲在了战场上，他去的时候外公才半个月大……”

        孟懿卿一直跟在沉沉的后，他环视着四周，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湮沉沉只在很小的时候，回祖宅住过一段时间，后来除了外祖母去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