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最近遇到太多怪事,沉沉反倒没有那么慌张了,她小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努力让自己睛适应黑暗,可是这一层黑,仿佛一块厚重的布,紧紧缠在了她的视网膜上,她犹如瞎了一般,看不见任何东西。
湮沉沉快要受不了这样的压力,双冷颤,神经紧绷的几乎崩溃。
“爸……妈……”她尝试中开,果然她的声音仿佛灌了铅一样,沉重的厉害,她每说一个字,都极其吃力,她咽了咽,伸手摸索,四周冷风阵阵,空空。父母等人的声音,在慢慢的变远,湮沉沉明明没有动,却有风拂过。
灵堂本就阴暗,没了烛火,瞬间就黑了来。
“啊――”
不丁的颤了颤……
湮染不知何时已经将目光放在了他们两个上,看到两人紧握着的双手,欣:“沉沉,小孟,再给祖母和祖宗们磕个,磕完你们俩就算正式订婚了。”
湮沉沉这正这样想着,那孟懿卿已经自觉的拉着她磕了,她没法也只能跟着弯腰去,但是就在她快碰到地面的那一刻,也不知从哪里起了一阵风,“呼――”的一声,将祭台上的蜡烛熄了。
“我来试试。”曹卫东见状上前,掏袋里自用的,结果同样。
她有些犹豫,在死去的人的祭日上定婚约,真的是非常怪异啊,整的像“冥婚”似的……
房间的当中立着一张檀木书案,案上置着整套的笔墨纸砚以及各类书籍,镇尺是一幅画了一半的山河画像,砚台里墨汁已,笔拖上还架着一只笔,笔尖黑墨密,仿佛前一刻房屋的主人还在研墨画画,后来有什么事离开了,就再也没回来过……
这样的觉,好像就在梦里。
整个灵堂蓦得陷一种低气压中,阴涩隐晦的让人快不过气来。明明还是傍晚,灵堂里却无一丝一毫的光,周围静的可怕,湮沉沉看不清东西,耳中唯有父母舅妈等人惊慌的声音。
湮沉沉在地上的手到一丝凉意,等到她再回过神来,人已经被一力量牵着,又立了起来。
湮沉沉是知家里这个规矩的,她跟孟懿卿在这里磕,这门亲才算是“正式”定,九月的那场婚礼,反倒更像是个过场。
这是一个卧房,家很古老陈旧,尽破破烂烂,还是能看得这些东西先前该是多么的名贵。
“哎呀,这哪里来的风啊?”守在一旁的舅母惊呼,急忙想要把烛火重新燃,可那火机也不知怎么会回事,就是打不火苗。
原本黑漆漆的四周,突然有了变化。
但是现在她明明没有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