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医生~你吃醋了。”
陶小芸突然发问。
“陶,小,芸。我在说正经的。”
她爬起来,双手撑在许知远的肩上,声音笃定又雀跃。
“我以为……没什么好问的。”
她举了自己的右手,信誓旦旦地表态,“我有记着要自己收拾的~”
全心全意信任着方书言的陶小芸躺在许知远的膝盖上仰看他,一双小手又不安分地开始动,将许知远的脖轻轻地给勾了去。
“
陶小芸已经拉着他的手,让他跟她一起到客厅里坐。
在今晚之前,他一直以为,陶小芸的那些坏习惯都是她没教养的表现。
收拾烂摊的许知远俏地吐了吐。
许知远在陶小芸的嘴唇快要凑到他跟前时,突然开。
许知远又,“如果他想跟你结婚呢?”
“是不是又是什么青梅竹两小无猜我以后肯定要嫁他那套车轱辘话?”
她还是那副屡教不改的过度自信模样,尤其在面对他时,好像不仅以此为乐还颇有些沾沾自喜。
“啊?”
她笑,“我跟方宝宝说好了,我负责离家走,他负责跟我爸妈周旋。”
许知远有些尴尬。
陶小芸看着打从门后就一直怔在门的许知远不解地歪了歪。
在医院地库被她所救的那次,她之所以会对着一手机绪激动,对面的人大概就是她的家人吧?
“许医生,方宝宝跟你说什么了?”
许知远意识地反驳,将神与她的避开了。
陶小芸怔住,像是没听明白许知远的话。
她的确是无家可归。
“如果他没有周旋呢?”
所以她才会背着方宝宝给她的包,开车方宝宝送她的车,陪他四休养,还专门请他吃饭。
“……”
她没有撒谎。
譬如那被她宝贝得不行的三无红,譬如她那辆崭新得几乎没有积累里程的甲壳虫,譬如她在酒吧里手足无措的模样,譬如她在面对王静时的落落大方。
陶小芸不依不饶地追上他,仔仔细细地欣赏着他此刻的表,唇边笑意愈胜。
她用了许多限定词,多到许知远本无暇去听,只能行转移话题。
陶小芸的睛眨了眨,终于听懂了许知远话里说的人是谁。
许知远不知方书言想骗的人究竟是陶小芸,亦或是别的什么人。
许知远看着她,神悠远绵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没什么好问的。”
她突然笑了起来,是那种特别开心的夸张笑法。
“许医生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是谁,从哪儿来。”
“喜我这件事难不正经吗?”
可是,一个方书言,一台布加迪,一个门当对两小无猜的娃娃亲,三件摆在他面前的事实打碎了他所有自以为是的臆断。
陶小芸忽然笑起来,慵懒地窝他怀里,声音听起来又轻又。
“……”
他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
“许医生,你是不是发现自己终于开始有儿喜我了?”
“没有。”
许知远不答。
许知远突然之间说不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