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来什么麻烦了吧…
他太想安这个自卑的小女孩,可脑像一团浆糊,什么安的话都想不起来,最後只有淡淡的两个字:“不是。”
他淡漠,沉稳,法庭上从无败绩,生活上自律自重,他受无数人崇拜,也让无数人畏惧,他从不招惹是非,从不烟酗酒,从不说些违背自己心意的话,都是她害的…是她毁了他…
她的眶又聚集了泪,再问一次:“叔叔烟,是不是因为我?”
他抿著唇不回答,她深一气,把泪回去,手指掐著掌心,对他柔柔地笑:“叔叔,我当妈妈了,小宝宝叫赵希,大宝宝叫赵阳,是朗哥…是齐朗取的名字。”
他不知一般人听到这种事後该有什么反应,他呆住了,惊奇和狂喜像巨浪一拍过来,又听见她提到另一个男人,瞬间凉透心,在他不知的时候,小小年纪的她生了两个孩,不是他的,是齐朗的,失望和心疼都有,因为消息太过突然而参杂在一起,他的脑仍旧是空白一片。
她在组织接来的话,比死囚等著刀落还要痛苦,无助、恐惧,求生的本能在挣扎著希冀有那么一句刀留人,事实却又一遍遍告诉她本不可能,只有让他真正放手她的一切,他的人生才能重回正轨。
“是…是双胞胎,大宝宝的爸爸是齐温,小宝宝的爸爸是安哥哥,很神奇吧!…”
温顺乖巧的女孩用轻松炫耀的语气剖开她鲜血淋漓的伤疤,并且把伤疤撕得更加丑陋,他皱眉看著她,他不认识前的女孩。
“…其实我没有和安哥哥在一起,发现自己怀孕之後,就觉得…他的年纪是照顾不了我的,於是我就跑去找海叔叔了,没多久又过腻了,我现在和齐朗在一起…还有齐温,我不敢和叔叔说实话,是怕叔叔会阻止我们在一起,他们对别人很凶,可其实很温柔,很照顾我,也喜我的小宝宝,和他们生活了一段时间我才发现两个男人伺候著的生活有多好,我想这样过一辈,所以叔叔可以放心了,以後不用特意找我,因为我不想回赵家,很无聊…”
她手掌已经被指尖刺破了,只有这样,她说完之後才能保持住微笑。
他相信她说过的所有的谎,包括这一次,他又看不透她了,即使明知她不是那样的女孩,又矛盾地仍然选择相信她,她就是这样的女孩,可他依然她,她挑挑拣拣了好几个,却从来没想过再选择他一次,或许让她觉得无聊的不是赵家,而是他…
“很无聊吗?”他的笑里带著淡淡的自嘲,不心有多痛,他的脸上都表现不来,“你让我尝遍什么是喜乐甜蜜,你让我知原来世界有多鲜活,也让我会什么是痛苦,什么是思念…雪瑶,即使我只是你潇洒的人生中短暂的过客,我也依然你,我试过不再打听你的消息,可又时刻担心你过得好不好…原来你过得比我想的要好,很抱歉打扰了你的生活,以後,再也不会了…”
他的心在滴血,为自己的无趣而不停地责怪自己,他不能说她整个人生过得有多好,可至少现在和将来她可以选择能让她快乐的人陪伴她,而他将退她的人生,往後余生再不能见她,只能一遍遍翻著和她在一起的短暂回忆,他记得她每天清晨的每一句早安,记得和她一起的早餐的味,记得她在花海里好的笑,记得她穿街走巷时里的恬静和温柔,更记得每天晚上和她耳鬓厮磨时她脸上绝的粉…
她呆呆地睁大睛,任由泪像小溪般来,他说了什么?怎么可能啊?她都说了他过得很好,他为什么还要编……
“朗哥哥!”她突然抬起左手大喊,一边喊一边後退:“朗哥哥!快接我回家!我要回家!我…我要回家!”
突然受惊的女孩也她掌心的血,他站起来想走过去,她冲书房,留一个空的世界,她把和齐朗在一起生活的地方称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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