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都没破,反倒鼻被他膛撞得生疼,拍拍灰起,鼻抱怨,“你撞得我鼻好疼。”
似埋怨,也似撒。
阿九至今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得刑苍不快,怎么就一夜之间招了他的厌。
许是记起往事,隐约知该怎么,纤细双臂蛇一般缠上男人后颈,送上自己嘴唇。
似曾相识的对话叫阿九怔神,思绪飘回百年之前。
“男女。”
扑去。
“可是碗里一滴不剩了。”
自那以后,两人更是形影不离。再然后,她眉间现一颗红痣。
突如其来的疼痛,叫她暂时忘了两人恩怨,秀眉轻蹙,嘟囔声,“好疼。”
“怪腻味的,也就你喜。”
男人却接话了,低沉嗓音中蕴着零碎笑意,“不识好歹。”
阿九膝盖躲过一劫,鼻遭殃,实打实撞上男人膛。
她眶天生微红,无事时看着便像动,现真的动起来,漾着细微光,越发艳动人。
细肤透不正常的红,双手更是。她着急,又说不急什么,满腔燥无宣,但凭本能行事,双手抚上男人脖颈,指尖绕着凸起的结打转。
阿九眨巴眨巴睛,笑嘻嘻,“刑苍,你耳朵红了。”
“什么不亲?”阿九疑惑。
刑苍望那双湿眸之中,心绪一阵躁动,火与恼火一齐升腾。
当夜,她带两碗桂花酸梅酿登门歉,结果两碗都了她肚里,她佯装不好意思客气,“啊,怎么都被我吃了。”
少年神闪烁,只一瞬便镇定来,脸上浮现许久不曾见的倨傲,“不一样,你会一直同我在一起。”
话已,她后知后觉不对,两人早已不是当年青梅竹,哪里轮得到她这般亲昵。
阿九凑近些,两人间隔不过一尺,可他还说,“再过来。”
终有一天踩了空,从树上摔来,是刑苍给她了人肉垫。
后来姑姑提及她才知,原来他肩膀脱臼了。
刑苍招手,“你过来。”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柔的毫无预兆地
说罢还要上手摸,刑苍又恼又怒,拍开她没大没小的手,“男女授受不亲。”
那会刑苍还是少年郎模样,尚存稚气,神不似今日凌厉,但他天生冷峻,不笑时很有几分威严。他扶着肩膀盯她看,盯得她心虚,正要歉,他却轻笑起来,“不识好歹。”
待她靠得更近,他突然俯,嘴唇印上她的,轻蹭一便飞快闪开。
阿九应和,“好啊,我喜和你一起。”
偏这时候,女孩伸尖了嘴唇,绵声,“我好……”
阿九瞥一净净的白瓷碗底,难得窘迫一回。
不想,刑苍伸手捞她一把。
她自小最登眺远,说不个缘由,就是,但凡都要攀上一攀。
她想了想,说,“你刚刚不就亲我了。”
“我尝尝味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