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殿，今年又是甲年了。”

山间凉风徐徐，拂在面上果然解了不少度。燕被姑姑叫了去，她由半夏跟着，漫无目的散步，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澜沧院。

细碎对话飘阿九耳朵。

“姑姑不说，我都忘了，又到六十年一次的祭典了。如果没记错，该是三月后的十五那日？”

亦瑶微微一笑，“谢殿。”而后自袖间掏一本书来。

燕听上去比和她在一起时自在许多，“刑苍君是否有事要我回禀姑姑？”

这场景如此熟悉，她不由顿住脚步。

前三次祭坛设在山，姑姑独自山前往，阿九无缘参加，是以对这事印象不深。

时间对于阿九来说并无太大意义，听她提起，这才想起今年特别。

她中轩辕族长就是刑苍亲生父亲，也是当年与亦瑶一起诓他上山之人。

阿九始料未及，怔忪片刻，说，“姑姑决定就好。”

“无事。”

屋憋闷，不如去室外寻阴凉。

阿九见她如此神秘，不免生兴致，拿过一看，封面簪花小楷写着“避火秘戏图”几字。随手翻了翻，是本图册，画中男女或赤，或衣衫半褪。

怨？无甚可怨，怪只怪他承袭了赤帝一脉的真龙之。

男人没有表，看似冷淡，实则戾意尽敛，并不迫人。

亦瑶神不变，“是男女双修之事，实则早该教授殿。”

她越看越燥，半香功夫已经渗香汗，眉间更是如有火苗燎烧。阿九不敢再看，连忙合上书，闭目净神，然而那燥不降反升，灼得她腔，好似五脏六腑都要烧起来。

刑苍抿唇。

阿九踟蹰片刻，迈了去，寻着记忆往里去，不想迎面书房门也是开的，室一男一女相对而立。

“姑姑，这是？”

亦瑶，说，“正是。其实这祭祀本就是为殿祈福而设，之前因着殿年幼，又怕外人冲撞，才由我僭越。近年来，各氏族长老听闻殿修为有成，频频请求前来拜见，我便想，不如趁此机会，将他们请到山上来，也省得殿劳顿。”

青丘之巅偏僻险要，平日鲜有人迹，但是每隔六十年有个祭祀，祭拜什么姑姑不曾提及，想来无非天、地、圣人这些老生常谈。

“双修？”

燕又说，“往年祭祀轩辕族长都来，今年想来也不例外，到时你们便可见上一面。”

“正是。”

这株梧桐她攀过，那时她修为尚钱，只能靠手脚，最后还是刑苍提着她跃上最。

阿九还想再问，亦瑶却起告辞。

黑漆大门敞开，院一株梧桐壮葱郁，除此之外，再无他。

千年前，锁妖台一役，九尾白狐魂飞魄散之时，禹帝自戕，取心血保她元丹不破，并以自己

送走姑姑，她闲来无事，认真翻阅起来。画中男女姿势繁多，乳儿、阳描绘得仔细，栩栩如生，有些她与刑苍过，大多数是没有的，可谓大开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