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咬了咬唇,望着他问,“刑苍君,你……心中之人可是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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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手指蹭过脚底肌肤,阿九还没来得及,他已经坐回原位,悠然品茶,好似刚才不过是她幻觉。
或许她早想到了,又觉不可能。毕竟
疗伤生肌有奇效如何,价值千金又如何,抵不过几粒饴糖。
他明知她是为那琴师踹人,宁愿受罚也不肯认错,却还是巴巴的寻来药送去,简直可笑。
阿九睛一亮,伸手去捻,“怀英怀英,你真是我的知己。”
燕轻声说,“刑苍君,容我去通报一声吧。”
燕咽间涩意,掏绢帕缓缓上前,大着胆替他汗。然而不过刚刚近,男人蓦地起躲过。
院酒气烈,两只酒坛摔得四分五裂。阑珊夜幕之,与夜几乎为一的男人正在练剑。
见她怔怔,怀英放茶杯,“怎么了?”
燕不提喝酒之事,只柔声说,“刑苍君,吃东西吧。”说罢,不等他吩咐便从提盒中拿三样小菜,摆上石桌。
燕一顿,继续向前,步他视野。
见是她,刑苍抿唇,黑眸凛冽,却没有再赶人。
是饴糖。
“你回去吧,我练完再吃。”
阿九只得收回手,搅着糖豆转动。
她倾慕他,如何能不知他心中一直有一个人。只是没想到,那人竟是殿。
“不用。”刑苍扔两个冷的字,大步折返而去。
怀英轻笑,“又不穿鞋。”说罢,蹲去,拂掉她脚底少许尘埃。
她自小贪甜,姑姑却得严,连酸梅汤都不许多喝,更别提饴糖。
他看她悠然自在,看她巧笑嫣兮,也看她足若隐若现,偷腥的猫儿一般从男人掌心捻糖。
阿九回神,饶有兴致问,“怎么想起来看我?”
一路回到自己院中,他才发觉自己手中还握着那冰肌玉肤膏,不由冷嗤声。
甲柔中透粉。“你怎么来了?”
她知他不悦,却没想竟是不悦至此。
听见脚步声,刑苍收手,冷声低呵,“。”
阿九藏起掌心伤痕,打趣,“看,我就说你我有缘,连伤的地方都一样。”
刑苍人虽落座,然而阑珊,环视一圈,并未动作。
晚膳时分,燕放心不,寻了个由揽为澜沧院送饭之事。
烛光之,玉瓶折粼粼幽光,刺痛他双。刑苍手臂肌肉绷紧,反手一挥,致玉瓶飞窗外,应声而碎。
怀英不语,视线飘向她双手。
怀英没笑,眉目之间隐隐有不赞同之。
男人温柔,女俏,此时无声胜有声。
阿九大大方方看他,只差将“不觉有错”四个大字刻在脑门。看似骄纵模样,反倒越发惹人怜。
刑苍看见的便是这幅画面。他被定在原地一般,一动不动地凝视二人,手掌不自觉收紧,掌中碎冰纹玉瓶深陷。
两人对峙,输的那个从来是他。怀英轻叹一声,一手袖,而后掌心向上,送至她面前摊开。缠着白布的手心中,躺着几颗异形小粒。
了一颗中,正再捻一颗,怀英却拢手,笑看她,“一颗一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