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着声音开:“……班长?”
这个世界上,他可能会听错其他人,可是唯独她的声音,那是被刻在骨里用心珍藏的,怎么都磨灭不了。
她从拐角走来,背后的手机还在播放着警笛声。那是她以前一时贪玩载的,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你没事吧?”
她跑过去蹲,伸手似乎是想要看看司空的伤势。还没碰到他的脸,手却被狠狠地拍开了。
“不用你我。”少年倔地站了起来,单薄的摇摇坠。还没走几步路忽然脚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你这是在闹什么脾气?”她也火了。好心当驴肝肺,她救人远比坑人少多了,要不是看在多年同桌的份上,她是吃饱了没事才会选择见义勇为!
“你伤得很重,要去医院!”走近一看她才发现不仅是脸上,司空在外面的手臂也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光肉可以辨认来的就有伤,刀伤,甚至还有烟来的伤……有些明显是新鲜的伤,还在往外渗血。而有些明显有段时间了,因为没有好好理过的关系,甚至还有些化脓了……
她看得心惊胆战:“和我去医院,现在还有急诊。”
司空垂看了她一又很快别开脸,声音清淡:“没必要。我们已经不是同学了,你不需要对我这么好。”
她被他气笑了:“你是我救的,还不准我提供售后服务了?就算不去医院,你也得和我回家一趟,给你上药。”看司空皱了皱眉好像又要说什么,她脆拿了最后的杀手锏:“不然我就报警说你暴我!”仰起脑袋怒视着比她不知多少的司空,那气势真不知是谁暴谁。
也许是她的气势太过惊人,司空竟然一时半会儿不知该说什么。那么久没见,一碰面才惊觉到思念像一样来得汹涌又澎湃,个的少年难得老实得跟在气呼呼的少女后,看她的脸颊鼓鼓得像是一只松鼠。
那副乖乖的模样,要是让刚刚被他撂倒的几个混混看了,恐怕巴会自动卸掉。
这跟在一个小丫片屁后面,乖得跟孙一样的家伙是哪儿来的?刚刚那个一个人打倒他们三四个兄弟的狠角呢?
*
“趴,躺好。”
双手叉腰,她向司空发号施令。手指指向了自己那张足够两人躺的床,她翻箱倒柜着找药箱:“快,别让我说第二遍。”
她的床虽大,但是也不缺乏少女气息。床单净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让司空迟疑了;“……我太脏了,免得把你的床脏。”
“让你嘛你就嘛,大男人哪来那么多话。”搬药箱,见司空还站在那里,她挑了挑眉,“自觉。”
实在是拗不过她,又或者说早就习惯听从她的吩咐,司空也顾不得担忧会不会在她洁净的床单上留痕迹,乖乖地坐了来。
温的巾送到了脸颊旁。“忍一忍,可能有疼。”
素净又清纯的小脸就在自己面前,这么近的距离,司空能够看清她垂时纤长而卷曲的睫。浅淡而柔和的光晕,她的睫在睑扑上淡淡的影,一双亮的睛波光粼粼。再往,饱满丰盈的唇,看上去很适合接吻……
意识到自己的妄想,司空意识地向后,却被误会成了吃痛的举动。
“痛了?”她又把力放轻了,小心翼翼地慢慢去司空脸上的泥和血。有些伤实在太靠近睛,她不得不提起十二万分的注意力。柔的唇一开一合,吐清淡又担忧的话语:“你离开学校这么久,我以为你离开这个城市了,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见你。”
我也没想到。
司空在心里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