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姑娘：“自然是因为你欠了我东西没还，我得问你讨要。”

“我不曾见过姑娘，何来忘记一说，恐怕是误会一场罢了。”

简直泼辣！

“……”

带着劲的长鞭破空而来，季寒初狼狈地躲避着，但总归手脚不便，躲避不及也是生生挨了一。

红衣姑娘将他的默然当回答，一时怔忪，声音低去，讷讷：“我从死人堆里爬来，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你，你怎么不认得我了……”

涉及家族，季寒初神便敛了许多，淡淡说：“我不记得欠过任何人的债，姑娘若是心有怨怼大可讲明，该我受的我不会躲，请姑娘不要无端辱我氏族。”

他微微着气，束起的长发都乱了几分，衣裳更是破烂，活像个乞儿，但他顾不上了，用力咬住嘴里长鞭，眯着向面前的人看去。

“何？”

季寒初：“季某不记得有欠任何人钱债，如若有，姑娘大可直接去姑苏问季家讨要，季某不会不认账。”

只能说是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生的漂亮又妩媚，不像是中原女的长相，脸盘很小，

这一，就看失了神。

“我是何人？”

红衣姑娘俏生生地站立在他面前，如那小小的细白的手一样，她整个人也都是小小的，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

话音落，清风起，白的纱幔四散飞扬，细长的鞭带着凌厉的力，凌空向他袭来。

“既然想不起，那就打到你想起来为止！”

“我姓姑，名。”

他看准时机，躲过一鞭，在一鞭挥来时迎了上去，用嘴将那长鞭用力咬住。

她靠近了些，略低了望他，手指摩挲着长鞭，朗声问：“你当真忘了我？”

红衣姑娘的声音清浅，淡淡的四个字听起来却充满嘲讽，她的音很是清，像是深山月的清泉，季寒初听得一愣。

季寒初凭着习武者本能往边上一躲，堪堪避过，鞭着他的耳边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在白的墙面上留了一个极深的凹痕。

姑娘嗤笑：“你们姑苏季氏可没几个好人。”

姑娘一歪，鞭收回手里，声音了几分，隐隐有怒意：“季寒初你这个迂腐的木！”

他正了正声音，：“姑娘为何绑我来此？”

季寒初坐的很端直，靠在墙面上腰也直如木板，他就着自己坐在床上的姿势，问：“姑娘何人？为何绑我？”

红衣姑娘手有轻重，只是划破了衣裳，没造成肉伤，但一鞭一鞭，得又凶又狠，被这么纠缠，泥人都有三分火气，季寒初温如玉的也难免怒上心。

沉寂过后，季寒初抬，中全是雾似的氤氲。

“季三公好差的记。”姑娘嗲嗲地说，鞭快把他鼻刮红了，“男人欠女人的还能是什么东西？季三公你说呢。”

长鞭缓缓移到他，糙的鞭刮着他鼻来回磨蹭。

季寒初一愣，嘴唇嗫嚅，却未说话。有似曾相似的觉袭来，可他细想，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

到这时，季寒初终于想明了一切。他抬起帘，底坦，虽有疑惑但不曾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