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都是好刀，用的人不一样罢了。

“姑苏季氏第一门门主？”

“不使刀更好，”天枢也不抬，说：“那疯的破刀，切菜我都嫌钝。”

临江的客栈要价了些，可她一手就直接包了天字号的上房，不让弟为钱财发愁是七星谷历来的好规矩。

她摸上腰间，那儿一把小巧弯刀藏匿着，刀如弯月，以此得名。

店小二大约是不怎么见过南疆女，瞅着她的脸一时都失了神，被天枢师伯用一锭银打醒，脸红得像火烧似的。

红妆趴在窗上，脑袋枕着手臂，猫儿似的睛眯成，惬意地享受着夜间的江风。

至于挑战后是死是活，开阳说了，不要他们。

天枢倒杯茶，指尖浸至茶中，一只小虫顺着手指爬到杯盏里，很快那茶便变得血红血红。

然而此疯

公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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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收手，嗔怒：“师伯又笑话我，我本就不擅使刀，钩月于我不过防之用。”

钩月弯刀是双刀，一把在开阳那里，另一把在她上。

“听说这第一门的门主，也是个疯的？”

像能将人的心掏空了去。

中原少见异域女，她一也不遮掩地脸，胆大到肆无忌惮。

“日江花红胜火，来江绿如蓝……”

开阳是真正的战斗疯，一生好武擅斗，他们此番前来各有目的，开阳的目的便是挑战手。

天枢：“是。一疯一傻，臭味相投。”

红妆却不怕他，笑颜越发明朗，“开阳师伯怎么没来？”

江南好<红妆(刀留糖)｜PO18臉紅心江南好

天枢：“季靖晟，季宗主的二哥。”

想到小二惊慌失措的模样，她里泛起笑意。

天枢一板一：“你的钩月和他的钩月，不同。”

“提那疯作甚？”天枢云淡风轻：“他听说姑苏季氏的第一门门主武艺甚，提着钩月就上门找人挑战去了。”

但红妆知，这绝不是什么普通老人。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南疆的“北斗星”中，论武力第一当属开阳，可最危险的却是面前这位天枢师伯。

白衣黑冠的老人约莫七八十岁，满白发，背手而来，端的是仙风骨，除却那双看起来并不如老人家慈祥和蔼，与路边常见的年迈之人并无区别。

她本就艳极的脸庞，因着这似嗔似怒而变得更艳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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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好<红妆(刀留糖)｜PO18臉紅心

红妆一挑眉：“钩月？”

一人，能抵隐州十二城。

红妆侧靠着窗望着江边，笑：“天枢师伯来了。”

看清楚好，最好了地狱也要记得取他们狗命的到底是哪位女罗刹。

季氏有五扇门，第一门司暗杀，第二门司报，往后各是药理、兵、银财。

她改趴为坐，轻轻闭上睛。

“中原人真有意思……”

只是。

他擅蛊，当年为炼活死人蛊与尚未投诚的南疆皇室联手，在与中原对决的青霭关一战中中大肆以活人制作傀儡，竟仅凭一己之力挽回了南疆战局颓势。

从前，多年前。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有人缓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