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树gen上,然后ca了ca手。
季寒初一看就知dao他想gan1嘛,赶紧dao:“二叔今天先别考我刀法,改日吧。”
季靖晟歪了歪脑袋:“明日?”
季寒初只得苦笑着说好。
他于是又小心翼翼地捧起那个木雕,一屁gu坐到树gen上,细细雕琢。
季寒初坐到他边上,抚了抚他的肩tou,问:“二叔此行可还算顺利?”
当初季承暄斩杀剑鬼,得罪了一整个门派,剑鬼门xia大弟zi纠缠不休,几次三番暗杀,他不胜其烦,才xia达了逐杀令。
季靖晟手停了停,yan眸模糊地望着远chu1。
季寒初耐心等着,等他说话。
季靖晟摸了摸腰后,从自己背的箭nang里拿chu两gen长箭,他除了擅刀,箭术也是一liu。
一gen箭对另一gen箭说:“ba刀。”
另一gen箭说……另一gen箭什么也没说。
“你不ba刀,我杀了你,别说我胜之不武。”
“唔……我都被你杀了还怎么说你?”
“……别废话,ba刀。”
“不ba,我要杀的人不是你,你走开。”
“……ba刀。”
两gen箭哒哒哒地打在一起。
季寒初心中一紧,“谁为难你?”
“不知dao。”
季靖晟哼了哼,啪地把箭丢了,低xiatou继续玩木雕。
季寒初:“他伤了你?”
季靖晟:“平手。没伤着。”
季寒初放xia心,笑问:“二叔没受伤就行,这人来tou诡异,会不会是剑鬼门xia弟zi?”
“不是,剑鬼没他厉害。”季靖晟摇摇tou,抬起手,一二三四五,竖起五gen手指,“我叫了帮手,五个。我们六个打他一个,打平了。”
“……”
季靖晟咂咂嘴,失落dao:“我打不过他,我说我投降了,他就好快活,背着刀走了。”
季寒初哭笑不得。
好在季靖晟并不好斗,失落了没一会儿,又捧着他的宝贝木雕开始雕刻。
地上渐渐堆了一地碎屑。
他ai木雕,但雕得总不像话,zuo了许许多多个,唯独今天这个才勉qiang有个轮廓。
季寒初看了yan,依稀辨认chu是个女人的模样。
想到女人……
季寒初微微敛眉。
他有些难受。
他从怀里摸chu红妆送他的那个鸳鸯戏shui袋,放掌中摩挲着。
沉默了好一阵,他才说:“二叔,我好像喜huan上了一个姑娘。”
季靖晟拿着刻刀,tou也不抬,yan神专注。
季寒初又说:“我此前从未心动过,实在看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只觉得我从未像喜huan她一样喜huan过别人。如果可以,我想娶她。”
季靖晟的木雕终于完成,小kouchui着,把多余的木屑chuigan1净。
季寒初像是想了很久,tou低xia去,声音也低xia去:“可我不能娶她。”
他心里有了一个人,但那姑娘住在邪dao上,她杀了很多人,还准备杀殷远崖。
殷远崖是三叔的岳丈,是兄长的外公,他若娶她,是背信弃义,是天地不容。
如果可以,季寒初也希望能找到一个办法,不负正dao不负她,但这太难了,二者shui火不容,正邪不两立。
季靖晟看他消沉,转tou在他yan前晃手。
他把木雕给他看,笑dao:“我也想娶她。”
然后学他的kou吻,“可我还没找到她。”
季寒初回神,勉qiang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