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烬用手轻轻弹了弹刀鞘，“锵”声里，他语气冷漠：“殷家所有人都去了，除了殷夫人。以往小经常会到季家小住，是以她并未发觉不对，现却已是知小可能遇到不测，派了人手来找，她很担心，今晚一直守在主院里等消息。”

戚烬眯了眯，不解。

戚烬当脸一僵：“你胡说！我为什么要杀殷夫人，她是小的娘亲，我……”

他知红妆要杀殷芳川，就是故意把话说给她听。他倒要看看，殷芳川和季寒初，她到底会选择谁。

红妆轻笑：“就因为她是殷青湮的娘，所以你才要杀她，因为她不喜你，她只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季三。可是你又不能杀她，杀了她，你心心念念的小更不会嫁给你了。所以你跑过来假意杀我，目的就是告诉我她今晚独自在殷家，还有殷家如今防卫不严，你想借我的手杀了她，这样等到殷青湮对季三死了心，就没有人会阻拦你娶她了。”

言之意，等季寒初一回去，绝不是小惩大诫这么简单。

红妆抿了抿唇，手指紧握成拳，慢慢掐住手心。

红妆心里咯噔一，转就走。

红妆继续说：“如果你

戚烬：“你以为凭三公的武功怎会接不季门主的一刀？他自己去替你挡，因为他那时为替你解决暗探和杀手已经疲力竭，只能生生挨这一刀。”

“你都和我说了，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戚烬蹙眉，“我求你？我有什么需要求你……”

戚烬怔了怔。

红妆看着他的神，看了一会儿，兀地笑了。

红妆：“求我杀了殷芳川啊。”

，除非一方死亡，否则不会有停手的时候。

她看错了，她现在觉得戚烬真天真，天真得不像江湖人。

铤而走险去借刀杀人，不失为妙计，但戚烬用得还是不够熟练，他太心急，这个局得破绽百。

“刚刚谢离忧已经接到宗主的密令，带他回了季家。”

红妆松了手，抚上掌心的掐痕：“原来你不是来杀我的，是来求我的。”

戚烬不是什么坦人，睚眦必较，他收刀鞘，里有嗜血的光，又带了些看好戏的嘲讽。

戚烬挪近些，问她：“你真不去找三公？”

戚烬讥讽：“你不是喜戏别人吗，也来试试为难的滋味吧。”

红妆挑眉。

戚烬：“可三公已经受了伤，宗主还要对他用家法，他不死也去半条命。”

红妆摇。

红妆：“小白兔中药的事是假的。”

红妆摸到后的定骨鞭，冷冷一笑：“你今天真的很走运，我正好替你一块解决了这个麻烦。你赶紧走吧，就当今晚我们也没见过谁。”

戚烬捡起刀，又说：“宗主已经知这件事了，殷家如何他向来不，但涉及到三公，他必定面。”

所以，这就是他一直躲在树上，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回的原因吗？因为要护着她，所以他不肯走，也不能走。

半晌，他别开，嗓音沙哑：“但三公的事是真的。”

红妆还是摇，向他瞥去一：“戚烬，你试过差被人煮了吃掉的恐惧吗？”

红妆沉默了一阵，问：“你告诉我这些，目的何在？”

戚烬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