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是回不去的季家。她只知,那
是一个阴暗的角落,哪怕是她,哪怕用都拯救不了的角落。
年年月月,反反复复,困扰着他,折磨着他。
虽然他看起来并不在意。
可它顽地存在着,永不消失。
……
忽然门传来一阵闹腾的喧嚣,伴随着碗碟打碎的声音和众人的惊呼。
“你们瞎说什么!”
一把大刀狠狠砍在饭桌上,一个段纤细的姑娘怒目圆睁,满脸怒容,死死地瞪着桌边说话的一伙江湖人。
“你们说谁是疯婆!说谁是季家的狗?!”姑娘挥着刀,神狰狞,眸大片的森然可怖,“站来,我现在就割了他
的!”
说话的一群人大抵有些功夫在,也不怕她的威胁,抱着手笑眯眯地看她,看戏似的不屑,甚至有人还挑衅地冲她
喊:“戚姑娘,别这么凶嘛,我们说的又不是你爹娘,你误会啦!”
同伴裂开嘴,了他一,装模作样地责怪:“什么戚姑娘,人家娘亲都说了,她嫁的是季家三公,生的是那位三公
的女儿,人家不叫戚尹尹,叫季隐。”
日光洒在大堂地上,戚尹尹站在门边,握着刀的手大力颤抖,脸扭曲,冲天的怒气就显在脸上,碾过心,叫她恨不
得把这些人撕成两半。
“你们,你们……”她抬起手,刀面晃动,从嘴唇里挤一句话,委屈到极致:“都给我去死!!”
“哎呦,我好怕啊,戚姑娘,刀可得端稳了,别伤着自己。”
“就是呀,伤着自己不好,伤着你的漂亮娘亲更不好了。”
“诶,那是不是就是你说的疯婆?这娘们风韵犹存啊……”
说着,众人才注意到,就在戚尹尹后一直被护着的女人。
女人生得很是秀,但一举一动之间无一不透着傻气,神呆呆的,像是谁也不认得,嘴里嘟囔着不知在念什么,抱
着缩着哆嗦个不停。
二楼,红妆眯起睛,问:“她们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到。”
季清兮提醒她:“娘亲你那时正和父亲说话呢,自然没注意到一楼动静。”
红妆看着缩成一团的女人,眸中绪复杂难明。
真巧,才回来没几天,竟就遇到了故人。
季清让锐地察觉到什么,低声问:“可是娘亲旧识?”
红妆勾唇,笑得冷:“是啊,熟得很。”
可不就是旧人嘛。
当年她和季靖晟加起来,杀了人家全家,能不熟吗。
季清让转扶着木护栏,皱眉看了局势,倘若没瞎,都能看看来戚尹尹武功不到家,本对付不了周围那几人。
倒是她旁的护卫个个瞧着威武,可怎么都有些犯怵似的。
家养的守卫,都不太敢惹江湖客。这些人刀活命,多的是亡命之徒,他们领一份差事,赚养家糊的钱,都不想白白
丢了命。
季清让问:“需要帮她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