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搞不定,她一个初茅庐的姑娘家难不成就搞得定?”苏老爷坐了来,吐槽。
“别这么说,小舟是个有主见的,她愿意一试是好事,哪怕疏通不了也试过,对她没有坏。指不定年轻人有法呢,她在书院许是能够探到我们都不曾探到的消息。”姬老爷说。
“哪有这么简单,今上是故意的,并不是听信谗言这么简单。”
“哦?你有探到消息了?”
“也不算吧,就盐令一事有了些展。之前我飞鸽传书给我们主家,这都快一月了还没什么文,只是透了些消息,这不是盐务官使诈,是今上自己的选择。现在也还在等疏通。现在主要针对的都是盐商,盐商能够生财,皇帝这般使劲折腾他们有什么好?只怕这其中的缘由不简单呀,理说折腾盐商的都是盐务官,皇帝为何要亲自掺和来。是我主家那透来的,今上是故意折腾我们的,之所以设如此多的关卡,这乱七八糟的税,其实都是为了迫我们归还盐令。不过说到盐令一事,”
“今上?此前听闻今上听信右派谗言,说是豫商掌盐令,富集财富,长此以往会让国库空虚,祸及国运,所以便想方设法收回盐令。”
“哪有那么简单,帝王多疑是正常的,但是如此轻信谗言不大可能,我们不过是商贾之家,并无实权,今上亦是需要我们这类盐商。盐商与今上就好比羊与牧羊人,折腾我们对今上有什么好?若是怕中饱私,那也是惩戒盐务官,何必揪着我们?今上甚至还亲自掺合来。想必,那所谓的听信谗言,不过是今上自导自演的一戏,找了个名正言顺制裁我们的由。”
“这……”
苏老爷的话让众人都陷了沉思,若真是今上自己的选择,他们又该如何找到解决之法,难就看着商帮末路吗?
“老苏,此话属实?”
“自然。”
“若真是这般,许是我们得弃车保帅了。”
“不行!”
“老姬?”
没想到姬老爷会如此严厉的否决,众人惊讶的看着姬老爷,等待说话。
“盐令只归豫商,是不允许被收回的。”
“可这……”
“你们别了,周旋到底就是了,交了盐令,难别的营生就不会被制裁吗?届时不仅是豫商没落,整个豫州城所有百姓都是靠豫商致富思源拉起来的,豫商卒,则家破人亡。”姬老爷义正言辞的说。
“可我们如何与天斗?”
“这就要找到为何今上这么急于收回盐令的缘由了,但是,姬家除非不在了,不然绝不归还盐令。”
“老姬,你来真的?”
不仅是苏老爷朱老爷,姬墨舒都惊呆了。
姬墨舒震惊的看着姬老爷,从姬老爷的话中她能听来那种决绝,姬家是至死都会守着盐令。只是她不明白,如何守,靠这一条烂命吗?肩上的担似乎一瞬间就更重了。
“自然来真的,若真的到了那一日,你们想离开便离开罢。”姬老爷想了想,对着两位与他一般生死大半辈的老友拱了拱手,“我姬某便在此先把话说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