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生年月日是假的,那命理师就是个大骗吧。」她是爹娘捡来的,哪知生年月啊!「而且什麽药人不药人的,大夫说过孝的血能当药啊,村长若愿意割块肉救他爹,铁定也能让他爹乐到多活几个月吧。」
不幸的是,独孤兰君现在是她的主,除非她有法把他养胖,否则早晚都得习惯他那副骇人的模样。
那段日里,她连作梦都会笑,以为自己招到好运,真的叫喜鹊了。
喜鹊压住饥辘辘的肚,真气方才没多喝填肚。
她的牙齿开始打颤,後背起了一片鸡疙瘩。
「呜…
她叔叔最终还是有良心的,看她被关得久了,私想带她逃走,还告诉她关於她的鲜血有疗效一事是她娘说的,要他好好保护她。只是,叔叔话还没说完,就被追来的村长给打死,她於是开始每天只吃一餐、挨一顿打的苦日,再也无力气逃走。
今晚的月光麽那麽清楚啊?为什麽明明隔了这麽远,她还是能把他骨形状看得一清二楚。
总之,她还来不及替自己什麽辩解,村里便先飞来了满天蝗虫啃光所有稻田、屋舍,紧接着而来的则是饥荒,村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村长於是和她叔叔密谋夸大她的血能延年益寿一事,预计将她卖给一个老。
她一惊之,乘机逃了去,没想到被抓回去,从此被关在柴房里,只要试图逃跑,就会被鞭打一顿,然後再被关回去。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三个人就这麽一路在东罗罗国里行脚,梅公待她很好,东方姊姊厨艺佳,每餐都饱到她以为自己快升天了。
谁知半个月前,梅公又买这个独孤兰君,说独孤兰君是梅公的救命恩人,要她跟着此人回到他的故乡巫咸国。
「不行,再继续想……」喜鹊喃喃自语来替自己提神,就怕她若是不小心打盹睡着了,野外的野兽扑过来咬她,或是啃了独孤兰君两,那可是大大不妙啊。
後来,是梅非凡公路见不平,带着东方荷姊姊救了她。
她天生胆小,就连白天看到他,都会吓得想闭,晚上当然只会更加害怕。
之外那个瘦若骷髅的男――独孤兰君正盘坐在地上。
虽然她和独孤兰君平时也都在夜里赶路,可他们毕竟还是一回在这种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荒野宿啊。
老天爷替她喜鹊安排的命运,没有平淡两字。
她替她娘办完後事後,她的叔叔突然来访,说是她娘临终前曾托孤,就把她带回了张家村。
她叔叔急忙和村长找来一名命理师,就着她的生年月日好生琢磨了一番。结论就是,她的生年月日简直是天奇相、天降「药人」之类。
看来还是继续回想她这一生究竟是福是祸,总比她想想到昏花来得好一。横竖她现在才十八岁,这一生也快想完了。
她才到张家村,叔叔就是从她上割一碗血,喂给村长久病在床的爹喝。谁知村长的爹喝了血之後,竟真的生龙活虎了起来。
所以,她如今才会沦落到睡在荒郊野外的场。
喜鹊着愈来愈饿的肚,将双臂紧抱在前,往继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