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的梦境,一时之间昏脑胀,竟不知该说什么,嘴巴张合几次之后,好不容易才冒一句:「节哀顺变……我师父还是好的吗?」
「我知了!」喜鹊突然捧住独孤兰君的脸庞,激动地说:「你的灵被你爹锁住了,但你之前收的那些魂还在支撑着你的,不想让你就此死去,所以,你还不算再死,我只要把你的灵找回……」
「住手!不许你冒充我师父伤害人!」喜鹊扑了过来,伸手就去扳独孤兰君的手,寄居在师父的阴魂,之前瞧来还有几分狰狞表,可如今因为师父的灵已不在,这躯看来便像是她当时赶向郭家村的尸一样地行尸走肉。
「不可能!我师父说他没那么容易死啊!」要一刀刺向他的,左右横切割碎他的心脏,他才会死啊,难她少梦了什么吗?
「少主睡得很沉。」朱大婶说,依然站在车门边不愿离开。
独孤兰君依旧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原地。
独孤兰君在此时蓦地睁开,喜鹊吓得往后一退,后背撞到车厢。
喜鹊脑中灵光乍然一闪,立刻对着门外大喊:「古萨,尽快找来黄符、朱砂笔、小阴锣和摄魂铃
「师父!」喜鹊到师父边,摇了一他的肩臂。
上官压一手探上那个血,却蓦地回了手。
上官瑾吓得发麻,也忙着退到喜鹊边,独孤兰君面无表地伸手来。
一把勒住他的颈,上官瑾被得双目大睁,瞪着面无血、神木然的独孤兰君,痛到连话都说不来。
「他没有脉象,但他的心脏在,这是怎么回事?」上官压从没遇过这种况,睛全亮了起来。
喜鹊皱了眉,开始觉得不对劲,师父又不是她,他最不睡觉了,怎么可能睡得很沉?「我跟他说一话。」喜鹊上推开朱大婶,钻车厢里。
「我替他把一脉,看看是不是不适。」上官瑾在喜鹊还来不及任何拒绝时,便也钻车厢里,还直接关上车门。
「少主因为不适,拖到现在才过来,现在仍然睡着。」朱大婶说,只是神低垂着不敢对上她。
车外一声喊话打断了她的话。
只是这脉一把去,上官瑾则是皱起了眉,转着向她,「有脉动但无脉象,这是什么意思?是真死还是假死?」
所以,师父没死!喜鹊一喜,半边立刻探车里,果然看到师父半躺在座位之间,如玉面容上一对长睫紧闭着。
上官瑾眉一皱,立刻伸手去探他的鼻息一一没有鼻息。
独孤兰君直接从椅榻上了去,一滩泥似地倒在他们脚边。
喜鹊傻了,吓到泪都不来了,她伸手拉开独孤兰君的衣襟,只见那白皙膛上果然有着一个血一一
上官瑾扣住他的手腕再探脉象。
「掌灯时刻。」
「师父师父……」喜鹊捧着他的脸,双唇颤抖地说。
「我没乱梦,你当真成了祭品,被你爹刺了一刀。」她喃喃自语得,双茫然地看向上官大夫。
「人好好的!哪里被人刺了一刀?你本就是乱梦!」上官瑾瞪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