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柔抬看向苏父的书房。
她有时候很不能理解伪君这样的人,尤其是像苏父这种境界到达一定度的伪君。
像往常一样,她早早地起,去小厨房熬了一燕窝粥,紧赶慢赶在苏一柔起的时候好了,端过去的时候正好苏一柔已经起梳洗好了。
这个男人的怀念就是这样,我将你生前的照片、书信统统放在最显的地方吃灰,而你就看着我左拥右抱享受着你牺牲生命唤来的荣华富贵。
「小,姑爷来了,说是要见您。」
沈文墨越想越觉得自己思考的方向是对的,然后整个人就沉浸在苏一柔第一次为他吃醋的兴劲里,接着又想到苏一柔生气了不知怎么哄,整个人又叹气连连愁眉苦脸起来......就是这样周而复始,简直如同一个神病患者。
若是苏一柔不在乎,那么想必也不会那么生气,更不会因此而跑去她更讨厌的苏家去。说不定、说不定......说不定,苏一柔是吃醋了。
事实上二姨太心里是松了一气的,因为苏一柔远比她想像的平和,从她来到这里之后就没有发过脾气,整个人的戾气都少了很多,虽然还是不搭理她,但总比借故打骂她要来的好。
明明她将那些照片都烧了,可是一转,这些照片又原封原样现在这个宅里的每一地方,简直可笑。
事实上,她一踏苏家,心就不好了。
不同於沈文墨的纠结,苏一柔这边可谓是心大不好。
这话说得虽然有刻薄,但无疑是很有理的。
於是在书房睡不着想了好大半天的沈文墨在大半夜令人前去将那个给他馊主意的人提过来,军棍四十!好在大家都知他不过是因为气走了夫人想要一气,是以那军棍打得是很凶,实际上却不怎么伤人。
二姨太来的时候正巧听见主仆的对话,心有几分慨,也有几分羡慕。在现在这种战乱的时期,男人有能力有力气很容易可以
孕妇总是会得到一些优待的,苏一柔更甚。苏父直接让跟了他多年的二姨太来照顾她,甚至考虑到她现在的况,二姨太姿态放得十分低,比苏一柔边的丫鬟还不如。
明明都把人给哄骗到手了,怎么在关键时刻就了这种事?
所以,她永远都不能理解这种人。
「可是已经三日了,姑爷着急,说是要闯。」
「跟他说,还是不见,他要是闯吓到我了,那可是一尸两命!」
解释那人都不会给他好果吃。他倒不怕苏一柔整治他,最怕的是苏一柔从此都不再理会他了。
想着想着,他心底却升起一暗喜来。
不过还好,她很快就可以解决掉他了,她怎么会允许这种人还好好活着。
而沈文墨还蹲在书房里绞尽脑汁要挽回苏一柔。
他年少时常听母亲和那些个妇人聊天,里面有一便是:这女要在乎一个男人才会生气、才会动怒、才会吃醋;若是不在意,任凭你在面前死去也不会多看那么一的。
「跟他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