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大门的面积都用来修墙了,墙足足有两米厚。
过了一会儿,沈柏元终于发现床边坐着人,他缓缓转动,颈的铁链发簌簌声响。
此时从门照来的金光打在沈冬至上,和沈柏元的一片黑暗腐朽形成鲜明对比,他看着沈冬至,里竟然有几分真正的欣喜。
——白沅是沈冬至的外祖母,沈冬至的眉和她总是有几分相似的。
见他似乎认错了人,沈冬至也不急,气定神闲的等他自己发现。
又过了一会儿,沈柏元果然反应过来,他里那一丝喜悦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阴毒。
沈冬至很有耐心。
“沈柏元,你放在沈家的棋已经死了,被我杀的。”
沈柏元毫不惊讶,也不可惜,甚至底还有一丝得意的疯狂。
沈冬至手指收紧。
——果然,「沈冬至」份有异。
“沈柏元,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是从哪里找来的那个假货,不得不说,你的光还不错。”
沈柏元被关了几十年,从来无人与他说话,现在他正得意,沈冬至便想利用他的心理让他吐些话来。
但沈柏元没开,只死死盯着沈冬至,竟是宁死也不说的模样。
沈冬至轻舒一气,站起,然后俯凑到沈柏元耳侧。
——沈柏元已经没有牙了,倒不怕他突然发疯咬她的脖。
“沈柏元,其实你不觉得外公留你一条命是好心,反而觉得是折磨吧?”
沈柏元枯槁的手指抓紧,嘴里竟然发咕嘟声。
沈冬至继续添油加火。
“沈柏元,你真是也窝的,我外公娶外祖母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在外面偷听,听我外公和外祖母如何亲,而你呢,扒着墙抓心挠肝,求之不得。”
沈柏元嘴里的咕嘟声越发大。
“要我说,你但凡有一血担当,要么当初直接娶了我外祖母,要么一枪杀了我外公,然后将外祖母带走,也好过现在,净些不为人耻肮脏龌龊的事,被人困在这求死不得,而我外公却是孙满堂福寿双全。”
“对了,你有儿吧,好像还在肚里,三个月大,他死的时候你是不是对着那滩血悔不当初?”
沈冬至字字剜心,就等沈柏元怒上心和她分说两句,但没曾想沈柏元珠都快瞪来,却还是忍住了没说。
见他剧烈的呼慢慢平息,沈冬至就知激将法无用了,她起准备离开,却不想沈柏元的手指突然动了动。
哦,他愿意说了?
沈冬至再次贴近他,沈柏元居然也真的开了。
但不是沈冬至想听的话。
“如果他还在……我们……一定会是好朋友……”
沈冬至勾唇,看来沈柏元是觉得她很了解他?
她在他耳边利落开,声音轻且快。
“很可惜,我不和猪狗朋友。”
说罢沈冬至也不回的离开,后的沈柏元手指继续发抖,里的疯狂也越来越多。
她今日如此剜他心肉,他亦不会示弱,因为除了「沈冬至」的份,他还早就给她准备好了一份大礼。
一份足以让她痛彻心扉如他今日一般割血挖肉的大礼。
*
从泥铁屋里来,兄妹俩来时的路山,路上虽然颠簸,但后座依旧平稳,沈冬行握住沈冬至的手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