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
永远不可能抹去。
渐渐恢复完整的记忆,使得空虚的心逐渐被填满,同时间,自己曾经执着追求过的那些,又变回了沉重的枷锁,萦绕心,久久难散……
他本是月氏国王,他的母亲,据说是个倾国倾城的妖姬。
在他尚年幼时,母亲一朝间消失了。
后来他才知,他的母亲,被群臣要求赐死……
只因为一些虚无缥缈的言。
他在那王之中,成了一个最可笑的存在。他的父亲“杀”了母亲,却赐他锦衣玉,给他世间最奢靡的富贵荣华……
他始终是不肯原谅父亲,十一二岁就修行佛法,想办法将自己置于尘世之外。然而,只要他在中一日,便总有数不尽的“浊气”弥漫于周围。华服、珠宝利剑……没有东西可以扰乱他的心时,便开始时有女人被送到他跟前。
十六岁,他离开了故土,到游历。
十七岁时,他成了师父的室弟。
师父或许是整个大陆辈分最的僧人了。他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在师父座七年,学会的东西,比在月氏国十六年,还要多得多。
二十四岁,他替已经病重的师父寻经书。楼兰地的地形机关图,早就在一本古籍里被他参详了数遍,记在脑海中,绝无半差池。
可他遇到的“差池”,又岂止是胡延海的沙和毒蝎……
那是一名十六岁的如花少女。
第一次见他,她如怯生生的小鹿似的,洁白的脸儿还泛着一丝羞赧的红。
从那一刻起,他的命运,便注定脱离了当一辈僧人的轨迹……
“师父,徒儿……辜负您了。”
过了最荒唐的年纪,他对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尤其待那女的荒淫行径,并不是没有自惭形秽之。
连带着对她,也有些迷惘。
明明知她是他孩的娘,他终究应当,给她一个名分……
可他自恢复记忆以来,连对炽儿再那般荒唐事都不了手――
就好像大梦初醒,那个中了邪般深陷的男,如今倒是真的心清明了……他守着炽儿,伴着炽儿,看着她恬静秀丽的眉,便觉得岁月静好。
本,不忍心再多什么,去玷污她的纯粹……
当年的他,是多么难以令人宽宥啊!
如何,能待她那般的残忍呢?
……
静静地跪坐在那檀香氤氲的佛寺之中,曾经的迦叶法师,默默地忏悔着自己半生的罪业。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他驻足,买了些炽儿吃的菜。
当初在山里,他便对如何给她吃上更丰盛的饭菜,有了种执念……如今两人闹市,一切便利得很,里更是时常给他们送来各种补给――
大到名贵的家,小到一双碗筷玉碟,他那明若,都差人料理得仔细。
两人衣无忧,还有几个侍者可供差遣。
但他还是乐于亲自厨,替炽儿饭。
看见她笑,他便很心安。
夜里,也能睡得安稳些……
这几个月,他一直同她分房而睡――起初是她产后未愈,又需要静养,后来她稍好些了,他也自觉地同她保持着距离,就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偿还些许当年自己欠的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