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传来他微哑而充满磁的笑声,似乎心愉快。她红着一张脸愤愤走浴室洗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是冷漠以对,可说来却像是在闹别扭,半分威严都没有,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她自以为的垒在他面前却瞬间分崩离析?为什么他的存在越来越能够扰她的思绪?一开始明明是她占了上风,可现在为什么――
他趴着,只能扭曲着脖颈可怜兮兮地望着她,清晨新生的胡茬和腥松的睡让他看起来无害而简单,那一缕正好笼罩着他的浅淡阳光,将他扑闪的密睫透了惊人的阴影,更衬得一双桃花魅光四。
不料这只往常只是摸够了就会停的手,此刻却不安分地撩了她的睡裙裙摆,顺着她纤细平的侧腰一路向上,在她的肋骨**似地划了几个圈圈,又放肆地抚上了她一侧丘,肆意地拨……她终于忍无可忍地隔着衣料捉住了他乱来的手,转冷冷瞥他一:“你什么?”
梁雨柔又有什么错?现在的她和当初的自己又有什么分别?同样憧憬着唾手可得的幸福,同样对这一切背后的阴谋一无所知,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深渊,她难能心安理得地为虎作伥?
见她晃神,他被握住的手轻巧挣脱她的钳制,再度在她活生香的肉/上放肆游走起来。她原本想装作不在乎,却无法抑制地觉到燥,只得再度冷冷声:“摸什么摸,你又不能。”
她神地望着他,这个男人啊,她过半的人生都砸在了他手里。她也想离开,可……怎么离得开?
他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看似无意,却惊心动魄。
天似乎刚蒙蒙亮,她转直直望向窗外,被这个无解的难题缠得心力交瘁。一只温的大手却恰在此时攀上了她,她心动了动,却依旧没什么反应地任他造次,反正他也就是摸摸了,伤得这么厉害,想些什么也不可能。
因为,假如没有了恨,她的所有力量便不复存在。
占满――他到底是真的她,还是仅仅只是想用“”来束缚她的行为,确保她的忠诚和沉默,好让她不再对他所要谋取的一切构成阻碍?有时她甚至会怀疑,他在被拘禁时对她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用力将冰冷的拍向双颊:薄晓微,你一定要冷静,一定……
在他边的这几夜,她几乎夜夜都是整夜无法成眠――不是睡不着,而是她不允许自己睡。心里似乎永远有一个巨大的警钟悬挂着,提醒她假如连最后的警觉都消逝,她可能就会坠无法自控的万丈深渊,弱而不知廉耻地沦落为他的禁,而且还是一个德沦丧的第三者――
五年,整整五年充满怨愤的时光犹如地狱,已然浸黑了她原本透亮的心,让她再也没有办法再回到那段无条件相信别人的单纯时光,她早已习惯怀疑一切,审视一切,她冰冷的心像是结上了一层钢铁般的痂,什么样的火都烧不去,徒留一缕青烟。
他双一亮,就着趴姿挪到她边,抵着她的颊侧轻语:“谁说不能?只要你愿意……”话还没说完就被她一把推开:“我要起床了,你摸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