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万过去权当营养费,可现在――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人家不稀罕你的钱,孩zi打掉了,人也走了,就这么简单。”
“你说什么?”他一脸难以置信地梭巡着她脸上的表qing,然后忽然louchu了笑容:“她叫你吓唬我是不是?你们女人啊……”
“信不信由你,”薄晓微无所谓地耸耸肩:“她真的已经走了,我刚送她上的飞机,你要不信,可以去她的住chu1看看。”
他脸se有dian僵,但还是极力维持着风度:“薄晓微,玩笑开太大可就不好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她笑意嫣然地起shen拿外套,半dian都不想搭理他,他终于察觉到不对,失控地握住了她的手:“她去了哪儿?”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她不着痕迹地挣脱他的钳制:“再说找到她又如何?你知dao她要的不仅是zuo一个影zi而已,你给得了么?”
李贺在瞬间陷ru了茫然和焦虑――怎么可能?那个一直追着他粘着他,像个跟屁虫一样李大哥李大哥声声叫唤着的小草儿要离开他?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之间明明好好的啊,只不过是……chu了一次意外,他也不是故意的,她怎么就……
“不可能!”他xia意识以手rou搓额tou:“童叔还在李宅呢,她能跑哪儿去!”
“zi女离开父母去其他城市发展不是很正常么?”薄晓微怜悯地瞥了他一yan:“再说了,就算她还在又如何?她要的你给不了,所以你要的,她也给不了了。”
两句话像gen钢钉般把李贺牢牢钉在了当场,直到她翩然离去,yan角余光依然还能看见那个呆怔的shen影。她不再关注,转shen踏ru自己的车,驶向那个用温柔囚禁了她的空间――
这一天她离开了这chu1仿佛有mo力的chu1所,因而忽然想通了很多事。这世上最痛苦的原来并不是恨,而是,想恨却不能恨。
她花了五年的时间来武装自己,铺排一切,她以为自己早已钢筋铁骨无jian不摧,却终究还是醉死在了他烈焰般的yan眸中。ai了他那么久,又恨了他那么久,此刻她才终于明白,自己终其一生恐怕都逃不chu那片迷幻的漩涡了。
所以……她的唯一chu路,童珊已经为她指明,那就是――离开。
这里她不过只住了短短数月,却仿佛已经过了半生。这里有他们互相伤害的锥心痛楚,亦有被压抑的reqing骤然pen薄的甜蜜激烈。她对他的恨和ai都太过qiang烈,以至于再也找不到延宕和停留的借kou。
她惨然微笑,她必须承认自己输了。
把自己原本就不多的东西收拾了一xia,至于那些恶意添置的名贵服饰她一件都没拿。
石暮尘,你依然要记得你一辈zi都欠着我,我不会给你任何补偿的机会。
所以,要记得我。
收拾完毕,她带着行李缓缓走向玄关chu1的镜zi,镜中映chu一个shen形姣好,艳丽不可方wu的女zi,她轻轻chu2抚着自己的脸,那枚荧光璀璨的蓝钻正静静躺在她右手无名指上,mei得让她无法bi1视,一如那个人毁灭xing的迷人yan神。她忽然觉得自己容颜未老,心却似乎在瞬间老了,皱了。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