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暮尘。”她以为自己可以沉着淡然地说这个名字,却在开的瞬间,哽住了咙。
“还真是要谢两位特意凑到一块儿,让我们可省了不少力。”为首的男人连脸都没遮,略显苍白的肤和深陷的眶显几分不健康,阴狠之气却犹盛。
他无声地叹了气,去除伪装,伫立,沉默。
有恍惚的刹那让她总觉得他在边,她甚至能闻到专属于他的气味,因为那和这里清冽的空气不一样,那是一种类似于海洋的气息,神秘、宽广、诱惑、独一无二。
她想她可能是病了,如果思念也是一种病。
***
他一路默默追随着她,来到自己都不知是何的地方,这里有着城市里永远无法见到的天空,一望无际,星熠苍穹,只有一轮明月与平静和缓的湖面遥遥相望,洒一片银的粼光。
他也知没有意义,可他又能如何?
她几乎费尽全力气才阻止自己朝他怀里飞奔而去,只能低着,双手紧紧攥住衣摆:“……你这样没有意义。”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比她更熟悉他。
良久――
薄晓微一步一步机械化地走上前去,就是他,一路上总是现在她边,却又总是一闪而过,她告诉自己不可能,可现在,他那样近地站在自己前,即使完全看不清面貌,她都一样可以确认。
于是他低,忍住鼻尖的酸涩加快脚步,后却传来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一开始他以为只是路人,却在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快后,不觉回探看――
她也在思念他一般。
那就这样吧。
他默默转,向着来时路缓缓走去,在巨大星空的映照,他觉得自己宛如原地踏步,就像那一场走不的思念,无边无际。
我你,再见。
他正要开说什么,后却冷不防被人用的东西一,脖也在同时被紧紧扼住,他不觉暗叫不好;她也在同时被从暗袭来的黑衣人如法炮制。黑夜里,在他们视线死角的矮树后陆续涌数个同样的黑衣人,而他们手里的枪,在月光泛森然的白光,
人永远不会如此真实地觉得自己原来如此敞开地面对着宇宙,在这样震撼人心的自然景,每个人都是渺小到不值一提的存在。
连脸都没遮,那
第一反应是自己的帽和罩是不是丢了,意识摸了摸,却发现完好无损。应该是认不的,只要他不开说话,可她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神望着他?就好像……
望着远那个依稀难辨的影,他想,地球上有七十亿人正在汲汲营营,而地球只是银河系中极其微小的一颗尘埃,银河系对于整个宇宙来说同样不值一提,而宇宙,又将依附于什么?相较之,他一个人的恨仇本就不值一提,整个宇宙中一定有不计其数的生比他更痛苦更绝望,而此刻的他,还能这样远远看着她,已不啻为天大的幸福。
“……对不起。”虽已无心纠缠,但暗暗跟踪确实是他理亏,理应歉。
时间仿佛在刹那间停止,他想,他已坠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