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明天?你先把簿找来。”
“什么时候打结婚证?”
那是让人恐慌的安静吗,她死死望住地面,不敢看他的表――或许这样也好,就这样散了吧……
“都这时候你还给我打虎?”他三七步一站,气势汹汹地瞪着她:“你睡了我不用负责的吗?啊?真看不你是这种人!”
“那可麻烦了,别的都好说,你要带个孩来我妈肯定得跟我急,她心脏不太好我又不能激她,要娶你可就得费大劲儿了,搞不好我还得以死相一把,你说这是何苦?所以幸好你没生,给人渣生什么孩?留着给我生才对嘛!”
男人果然都是这样,说得再大方又如何,心里到底还是介意的。她不觉惨然微笑,语气几乎带了挑衅:“如果我生了,你又打算如何呢?”
“叫我亲的。”
“啊?”
“好了,咱都废话了这么久了,行不行你赶紧给我个准信吧!”邱寅咧嘴一笑,笑得她怦然心动,她呆呆地望着他:“什,什么?”
“叫亲的。”
原本悲恸不已的她,顿时被他这番连珠炮般的坦白得哭笑不得:“不是……这个问题。”
,十年后呢?这世上哪来的恒久不变?他英俊、富有,开朗……一个曲明远都能遇到这么多诱惑,又何况他呢?不行!她不能再承受一次那种心神俱裂的痛!她不要再迎来另一个行尸走肉般的六年!虽然她那么心动……但还是不能要!
“到底怎么了?”他一脸无计可施:“得了,你还有几个男人就一次都说了吧?这有什么啊?再说我有什么资格嫌弃你啊?你要听吗?你要听我就数给你听:我17岁就开荤,比你早吧?大学毕业以前特别虚荣,只要漂亮的我都来者不拒,为啥?带去拉风呗!毕业以后有过一个固定的,结果谈了两年却被人劈了;后来被父母着和世交的女儿,抓心脑肺地了俩月实在扛不住又没谈成。再然后就遇见你了,跟个和尚似的死到现在。我这都还只是捞地的,睡过一两次的姻缘都还没往外说呢,你看我比你复杂多了吧?我看咱俩谁就也别嫌弃谁了,如果你实在嫌弃我,大不了我拿半生赔你呗。”
“邱寅……”
“……”
“那什么问题你说啊,趁今天赶紧说说开!”
“呼……”他忽然长抒一气,像是忽然松了气:“吓我一大,我还以为你生来了呢。”
“……然后呢?”听得他吓得不轻,大气都不敢一。
他的话让她哑无言,忽然发现在这个神奇的男人面前,她的所有顾虑似乎都变得无谓,她所有隐秘的自卑也都没有了立足之地,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连基本的反应能力都失去了。
“……”
“然后……我一个人……去打掉了。”她以手掩面,那冰冷的手术台,冷漠的神,尖锐的刺痛,绝望的哀嚎似乎还在前,她的第一个孩,她一直心心念念盼望着ta生的孩,就这样被绞成了冰冷的血肉,再无生命地了她的……这是她得罪孽,永世无法偿还的罪孽,这样一个残败不堪的她,又怎么能奢望他永恒的与忠诚?
“我……”她垂,鼓起勇气开:“我和他提分手的时候,已经……怀孕了。”
“……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