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个纪念照送陆爻吧,比起我,陆爻应该更需要你的鼓励。』
『所以我可以拜託您离婚吗?都好多年了,那个哭虫已经长大了。所以您也可以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了。』她张开手臂抱住父亲,坦然的说很多年来一直想说,却始终说不的话。
『拍纪念照?可是外面在雨耶!』
待续
『你不是不怕雨了?』
馥斯年红了眶,觉呼变的急促,甚至镜片还微微起雾。就算如此他还是是必须在女儿面前佯装。『你在说什么傻话啊?我……我又没有离婚……』
没由来的,突然想去起自己的父亲。那个跟自己一样倔固执的男人,因为父亲的持,自己被逐家门。觉好像不久之前,其实已经过了好多年。久到他都不太记得,当年是怎么惹怒父亲?过了那么多年,不知父亲现在过的好不好?馥斯年在心里盘算着,或许该趁着女儿国前,找机会回去看看爸爸了。
『欸,我们来拍个纪念照吧。』
当然馥斯年也看了新闻,陆爻的弟弟在英国发生墬楼意外。新闻说他好像玩什么跑酷运动,从大楼跟大楼之间来去,预演的时候没问题,但是正式录影时却意外。虽然之后新闻没有后续报导,但是从十几层楼的空墬,以他专业判断,绝对兇多吉少。
馥斯年和女儿一起撑伞,然后他在巷中为女儿拍了很多张俏可的照片。
此刻陆爻的心肯定糟透了,而他这人一向善良,秉持人溺己溺的神,在陆爻最风雨飘摇的时刻,来个雪中送炭也不错。
『对耶……』她吐吐有些尷尬。
婚生,遇到雨,你要带着孩躲在棉被里吗?当她突然清醒。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觉得母亲很可恶,她恨死了那个拋家弃的可恶女人,所以如果有一天她为人母,打死也不想当个像妈妈一样糟糕的女人!
透过镜,他专注凝视女儿的一举一动,却不知不觉红了眶。他心知肚明,女儿的舞蹈专长在台湾很难发挥,所以她去国外留学后,应该也很难再回来了。之后她可能会长年旅居国外,他们见面的次数会越来越少,唯一能陪伴自己的,也只剩这些照片了。
『你……你在说什么?』
『我想说,明年这个时候我就在纽约了。那也意味着我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办法陪在爸爸边。所以馥医生,可以拜託您,找个好女人陪着您,煮宵夜给您吃,或是每星期陪您上大卖场吗?』她上前拉起爸爸的手,用认真表凝视着他。
当她决定不在幼稚的孩,也不要消极的以为,淋雨会像人鱼公主那样化为泡沫。经过了垦丁的事后,她觉自己已经长大了,今后的她将带着无比定的信心,走对雨的恐惧。
女儿突如其来的拥抱让他意外,更意外的是她说的话。他不明白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也不瞭解是什么事让她改变?唯一清楚的是,她已经不是那个每天搬着小椅,在庭园等他回家的小女孩。如今小女孩已经长大了,今后她即将走上全新的人生路,而那条路,再也不需要他,因为她已经有新的护花使者守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