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成帝哈哈大笑,挥了挥手:“既然还差一人,便封个御女又何妨,住妃你看着安排罢,朕也累了,散了罢。”
妃连忙应了。燕成帝已带着人径自去了,随后妃、恭妃、李昭仪也一一带了女太监们了交鸾殿。
众人躬待他们去了,才有几个嬷嬷带嫮宜她们去了东殿,里面已然坐了十几个秀女,王嬷嬷正好在此时来,笑:“老给各位小主们喜了。但凡今日阅看时贵人们已择了地方赐住的,还需整理洒扫。若是还未择地方的,妃娘娘这几日便会给小主们择好地方,到时自有谕来,等本月二十八,小主们就都能搬去,侍寝的牙牌也会好,就可以正式侍寝了,这几日小主们便先歇在东殿。本来因妃娘娘摄后事,诸位妃嫔都是要每日早晨给娘娘请安的,但娘娘才刚留了话,叫迁之前,贴小主们连日辛劳,便不用去请安了。”
嫮宜心里叹息了一声,却也没有多少悲,她从小儿在继母的冷嘲讽过来的,继母生的弟妹们对她也是动辄羞辱打骂,冷漠以待只算是最常见的待遇。好在如今她总算了,虽然廷未必多净,也总比继母把她随意许人的好。
李昭仪一看她容,已然舒了一气,故意像是要针对前的嫮宜似的,拍着惋惜:“这位姑娘倒是清秀。”
其他人或是选秀前就已然熟识,或是这些天同住结了些谊,唯有嫮宜,本来也只有一个许兰舟和她说话,此时许兰舟却被秦月来绊住了脚,又听她说了几句话,迟疑了半响,还是没有走过来。
乍然听到这个称呼,嫮宜一时竟没反应过来,旁边已有人在议论纷纷。
李昭仪这样英气的人,被他这番话得顿时脸飞红霞,用帕握住脸,羞:“陛!”
果然见了嫮宜之后,后面几个秀女燕成帝都看得兴致缺缺,连看了三个,只剩最后一个了,却是余湘减。
恭妃看了余湘减一,言:“虽二十人还差一位,但都看陛的意思。”
众人都应了,王嬷嬷一走去,这一二十个女孩都是青年少,难免活泼些,又都顺顺利利定了名分,是以呼朋唤友,招引妹,各自叙话。
嫮宜是个晶心肝玻璃人,也知一就风太盛未必就是好事,不过这并非她能决定的。既已封了婕妤,再多想无益,何况也并非全然是坏事。想通了这一节,她躬一福,谢过恩就往旁边去了。
燕成帝斜倚在龙椅上,打量了余湘减一番,见她虽生得只清秀而已,神也冷冷淡淡,但桃花兜的酥半立,眸,遂轻笑了两声:“你们女人哪,都只看脸。朕倒是觉得她有些意思,说不准是个有兴致的。”又转对李昭仪调笑:“你当初刚的时候,朕是如何开发你来的?”
嫮宜见余湘减也是一人在窗坐着,就斟了两碗茶,走过去给余湘减递了一碗。她一双清淡的睛看过来,接了茶,冷冷清清:“多谢婕妤。”
好耐千般不愿,笑着应了声是。
待站到旁边那一列,只觉有目光针一样扎来,嫮宜不用想都知应当是秦月来,她既然位份已定,自然气定神闲,对秦月来这等法只当没看见,并不想在御前和她置气,是以并不回,只看着场上最后几个秀女的初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