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妃那里,嫮宜本没打算,她这样大的声势,位份承在这一届的秀女中都了尖,又有人替妃了,妃若再不借着这个筏,震慑她一番,也不执掌后这么些年了。
又有向来端庄温和的恭妃过来,竹青自以为看到一丝希望,忙跪找她求。她问明缘故,又看她这一装束,也不免说:“即是如此,你对李昭仪失礼在先,她自然能罚你。婕妤一风太盛,还是反省反省罢。”
宜一时也无法解,只能垂了,应了声是。
嫮宜知她只怕是要搬救兵去。只是她原没几天,并无甚交好的位妃嫔,只怕多半是要去求燕齐光和掌六的妃。
一时又听竹青喜望外:“听说许采
嫮宜这几日虽与燕齐光床上是颇为契合,床笫之间也是蜜意,只是她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不过两三夜恩而已,也不知燕齐光会不会为她。
嫮宜原就只披了一件外袍,跪来连膝盖也没盖住,几乎是将一双生生的膝盖直接跪在石路上,跪了这么一会儿,已是神思恍惚,对甘草的话她已经没了余力去顾及,全的心神都耗在如何持去这件事上。
还有些泼辣的,直接带着女从近旁走过,位份些的冷斥几句,位份低些的捂了嘴轻声嗤笑,或指着侍女指桑骂槐的,都有。
这条路是去仙游的必经之路,离给妃请安的时辰愈来愈近,路上的妃嫔女也愈发多起来,见她衣衫不整,穿的又是燕齐光的便服,都不由起了三分酸意,就算平日文静知礼些的,也都并不肯沾惹这个是非,不过带着侍女远远绕走了,就算不得罪了。
竹青气得还要分争,竹幽怕李昭仪反而罚得更重,故拉住了她的手,不肯叫她再说。
旁边看守的甘草没忍住,逸一声笑来,也被恭妃各打一大板,教训了一番,就自带着人走了。
这想法可比罚跪要可惧千倍,嫮宜急忙驱散这对她来说如遭雷击的念,心思转了这许多节,已有许多人来了。
嫮宜心底叹了气,在家中时,常被继母打骂,罚跪什么的,也是常用的招数了。只是后觉得自己竟然了些,跪了这一时半会儿的,就觉得心中委屈,还产生了要对燕齐光诉委屈再哭一场的想法。
竹青心直快,一时因问:“不知昭仪娘娘让我家婕妤反省多久?”
李昭仪自去了,却留了边的大女甘草看着她。甘草见竹幽竹青两个人急得火烧眉,懒懒:“婕妤才反省这么片刻,二位姑娘就这样沉不住气。”
只是燕齐光此时在朝会,朝会期间除了军急报,一律是不许旁人的,便是朝会结束了,竹幽贸然去了,燕齐光也未必肯见她。
李昭仪冷笑一声,并不肯跟竹青这等女说话。还是她边一个大女甘草,阴阳怪气:“自然要看到婕妤的诚心才能起来。”这便是连最后一都不肯放,要让嫮宜长跪的意思了。
竹幽忍了气,好言好语:“甘草姑娘,我方才想起清光殿中还有事,便先回去打理了,留竹青在这里守着罢。”说着对嫮宜使了个,自去了。
连恭妃都不这事,甘草自以为得了意,见恭妃走远了,脸上扯一个笑来:“既连恭妃娘娘都这么说了,婕妤还是得好好反省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