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宕的琴声里,花朝好像看见了一个人。他有着罪孽深重而无法自的痛苦,他曾双膝跪地想要得到应有的救赎,他在无边的黑暗和孤寂里不能逃脱,他愤恨不已而因此诅咒命运。
叶暮终究隐藏了太多东西,但自己还是需要他。不是作为自己的同盟还是制衡吴家兄弟的棋,更或者是他和朝朝之间一微不足的保鲜剂。只有自己才会是陪伴朝朝到最后的人。
叶暮没有推辞,“好。”
他的表没有丝毫动容,指尖的琴声却波澜万顷。
几乎是同时,叶暮放了琴弓注视着他和花朝的方向,逆光的琥珀眸里一丝波动也没有。
“朝朝,”林浩衍优雅地把杯轻轻放到餐桌上,“想演奏一曲吗?正好有琴。”
动行为<不忠(NPH)(离离)动行为
“朝朝,你和叔叔阿姨说是要去你室友老家玩了吗?
而她始终不能窥见他的心。
叶暮依旧扣严了最端的那颗纽扣,衬衫笔熨帖得不可思议。他侧夹着小提琴,却深得更像是依偎着他的人,左手在弦上熟稔地,右手持弓,大俊恍若神祇。
花朝不由自主地看向他,叶暮就像深不见底的漩涡,即使已经有过多次亲密接,对于她来说他始终还是个陌生人。
此时此刻的咏叹调是不是他心深的叹息?
弹奏的是巴赫中的的第二乐章主题,G弦上的咏叹调。
这首曲对拉琴者技艺要求颇,而站立在窗前的男人却微微闭着双,仿佛已经拉过成百上千次一样游刃有余。
光线氤氲在周,给那他的脸庞镀上淡淡的金。男人的面轮廓深邃,微微低着时的眉骨就遮住了他的上睑。加上那双琥珀的双眸和深棕的微微卷发,花朝猜测也许他真的是混血。
而叶暮的职业,早已注定了他这辈都见不得光,也注定了他必须像过街老鼠一样到窜,随时有可能客死他乡。这才是林浩衍对叶暮最满意的地方。
林浩衍拉着花朝站起来鼓掌,他不知叶暮的准竟如此之,简直可以和专业小提琴手相媲。
几束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来,都聚集在了站立着的男人上。清晨的风轻轻拂动白的纱帘和他额前垂的碎发。
咏叹调的结尾,旋律减缓。也许是历尽千帆的默然相依,是平湖秋月的温和静谧。
林浩衍突如其来的提议分散了花朝沉浸在尴尬里的注意力,“不不不,我不会。”她学得很烂,连小星星变奏曲都拉得磕磕绊绊的,“你要听的话还是让叶暮拉吧。”
纵使悄然滋生的危机在心底像疯长的爬藤一般蔓延,林浩衍还是抬起微笑地看向叶暮。
他站起来,长的男人让花朝不得不仰起脖看他。叶暮跨到琴盒边,拿那把小提琴。在仔细地给琴弓抹了松香后,他侧过夹住琴,在四琴弦上拉空弦试音。
坐在餐桌上的花朝小脸还是带着红晕,不敢与男人们视线接的她只好频频望向那只昂贵的小提琴琴盒。
昂贵的小提琴,指尖上的薄茧,花朝敢肯定叶暮是个手。
“阿暮?”林浩衍换了姿势,闲适地靠在椅背上。
曲毕。Qun_五_八_六_九_九_七_五_一_零
她屏住了呼。是绝境,是罪恶。是孤独,是诅咒。是无法解脱,是祈求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