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有几个？”

去年夏天拍的，她穿着吊带人字拖，梳起尾，右手举着冰棍，仗着站的位置，左手胳膊肘架陈淮脖上，冲镜仰巴，陈淮好像没觉有人在拍他，脸冲的是明月的方向。

底的照片，两人穿着同样的衣服，但位置是室，地方很熟悉，就是陈家楼梯的那个拐角。陈淮正把明月压在墙角，贴得那么近，在什么不用明说。拍照的角度，像是从楼梯上面伸胳膊偷拍到的。

陈淮：“差不多。”

多学生其实还是把一些不需要带回家的杂在桌里。

明月拍他手心：“就说你读书读傻了，张玲都不知，看没看过！前人是心上人！”

他未曾听过这句话，没能接上。

明月把椅挪开，蹲去翻他的，整整齐齐，除了有些书和笔记本以外，放在最外面的还有个小卡片似的东西。陈淮打开教室的灯，她才看清楚，这是拍立得的照片。

“面是啥？”明月抬起问半弯着腰的陈淮。

他答：“反正洗都洗了。”

陈淮是抬起来，回答却是：“不是。”

“那你平时都在注意什么？就光埋看书，课间打篮球，回家玩游戏？”

“哦。”陈家直男最为致命。

又补一句：“但你是心上人。”

陈淮的回答却无懈可击：“因为男生有31个。”

“阿泽有病……”她回想起当时的景，自己也觉得好笑，忍不住吐槽，“你留着这两张就算了，要后面这些嘛？”

勉算你过关。

她小心翼翼地撕胶带，生怕把照片纸扯坏，但好像其实比她想象的结实多了，轻轻一揭就脱落。

“42个。”

这话听得明月十分舒坦，心里开花似的笑起来，抓起陈淮的一只手握住，放大上玩他的手指：“……海底月是天上月？”

谁会关心男生漂不漂亮，明月觉得他是故意的，手指戳他肩：“我问女生！”

“11个。”

“没有吧。”他歪着一想，“好像喜我的人还多。”

最后两张，一个是模糊的天花板。

接来几张明月也能猜到。

“哦……”她讨个没趣，晃两条，“那漂亮吗？”

“你看着我。”她不依不饶地，“我是不是你前人？”

陈淮解释：“是他们跟我讲的，我也不知真假。而且我只注意你就够了，其他人的呢。”

摸着照片的厚度，面还有不少，但好像被胶带黏住，分不开。

和陈淮拍的，明月把赵和泽骑地上打。

“我又不看张玲。”他的声音从来，不知何时他们已经挨得如此之近，可他睛看的是手心方向。

明月生气地甩开他那只手，要从桌上来，可陈淮挡在面前把她住。

“男生？”

“……”她不挣扎了，缩回桌上，被酸掉的腮帮，转溜珠，好半天才肯回复，“行吧。”

“你拆开。”

“这你都知，你还说没注意过！”明月觉得她刚才被骗了，鼓起腮帮。

她又把照片纸粘好放回去，到桌上坐着：“你们班有多少个人啊？”

无非就是明月发现有赵狗仔在偷拍，明月拿手指着镜骂骂咧咧，明月冲了过来。

“没注意过。”

“你这样会不招女孩喜的！”

当时摄影师是阿泽，没想到他会给陈淮。

“记这么清楚。”明月这语气，故意找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