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神的力量都无法消灭的执念,白得得生生地忍到了容舍回来,然后跟遇到救星似地猛扑过去,抱住容舍的腰,泪汪汪地:“鬼王都要把我给疯了,不停地在我耳边喊,依兰,依兰,怎么办?他这报复也太吓人了。”
待兰有雪转跟着容舍走的时候,白得得才发现,原来兰有雪穿的也是“回音砂”制的仙音裙。
如果说白得得走路所奏的音乐轻快乐,叫人听着就喜,那么兰有雪灵魂奏的音乐却是充满了哀伤,但旋律却非常优,听者无不心悦和心碎。
“依兰……”
白得得看着容舍:“要怎么办
“呵呵。”白得得冷笑两声,“别开玩笑了,那我还不如相信我前辈是依兰呢。”
白得得很难想象,这样的韵律会是兰有雪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的灵魂能奏的。
“依兰,依兰……”鬼王的音再次在白得得耳边响起,一开始她以为是幻听,后来次数多了,才反应过来鬼王难没死?
“所以鬼王已经死了,但是执念还留着?”白得得问。
小炉:“人的执念是最可怕的,有时候连神的力量都未必能消除人的执念。”
白得得眨巴眨巴睛,想了想,“你是在暗示说,兰有雪的前生里有一次是依兰?”
“就是你跟兰有雪走后。”白得得:“不知哪儿筋不对。”
“他什么时候开始喊的?”容舍问。
这不可能啊,白得得明明看到容舍把鬼王投小炉的肚里的,若是没有鬼王,小炉未必能燃两颗星辰。
毕竟回音砂并非特别稀罕的东西。
“兰有雪,兰有雪……”鬼王终于换了个名字来重复折磨白得得。即使白得得扔小炉,鬼王也依旧有法在白得得耳边执念地嘀咕。
“兰有雪?”容舍重复了一遍。
就在白得得自以为冷艳地驳斥了容舍后,鬼王却终于停止了呼唤“依兰”的音,而呢喃了一声,“兰有雪?”
“嗯,就是这个意思。”小炉。
这其实想得通的,鬼王再大的法力,也看不到依兰投胎成了谁,肉、乃至格都能变,但灵魂依旧是那个人。而“仙音裙”的声音正是灵魂演奏来的,或者在依兰的那个年月,她也曾经穿过类似的衣裙。
简直是音绕梁,白得得抱着喊小炉,“怎样才能让它说不了话啊?都跟他说一百遍了,我不是依兰,我不是依兰。”
“依兰……”
这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白得得不得不叫醒小炉,“怎么回事啊,鬼王没死吗?”
戳自己胀鼓鼓的腮帮,示意容舍这里也要亲。
白得得睛立即瞪得跟见了鬼似的,她看着容舍:“兰有雪真的是依兰?”
“人之有趣不正是因为有无限可能吗?”容舍反问。
“兰有雪怎么会是依兰?这差距也太大了吧?不是同一个灵魂吗?”白得得问。
容舍只能又重新低亲了亲白得得,白得得这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