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巴！”见浑是血的老幺向后倒，黄小善绵绵的手脚瞬间注满力气，扑过去接住他，带着沉重的男人慢慢蹲到地上，搂紧他的，泪如雨。

地上的尸死状各异，有的整个后脑壳都没了，空气中血腥味扑鼻，朝公忍住烈的不适，赶紧跨过横七竖八的尸来到黄小善边，蹲来先检查她的安危，发现她前都是血。

四爷被抬车后座，黄小善跟去，苏朝坐到前座驱车赶往最近的医院，路上朝公打电话回家跟小忠说伊米受伤要住院，让他把近横叫去中环医院。

苏拉凌厉地喝令他：“车，那边很危险。”

黄小善用力，从地上爬起来，掉泪不哭了，一起帮忙搀扶老幺。

“小善别慌。”朝公脱外套绑在四爷的小腹上，架起他，问黄小善：“走得动吗？”

苏拉不再废话，启动车火速赶去中环。

“什么，小鸡巴你说什么？”黄小善掀起衣服拭他额的冷汗，忍住不哭，却还是让泪滴到他的脸上，“小鸡巴，你是不是很痛？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拉你来的。”不久前才挨了她一巴掌，现在又为她挨了两颗要命的弹，她苦命的小鸡巴。

黄小善一一地梗咽说：“我、我没事，这是小鸡巴的血，他肩膀中枪了，这里也中枪了！”手在老幺小腹血不止的窟窿上。

住门。

朝公跑在他后，和他坐一辆车里。

Gerry照老大的指示指挥手对今晚袭击黄小善两人的杀手尸逐一检查，尽快查这伙人是谁派来的。

东西看向后视镜中伤心泪的女人，同时心想：完了，等他伤好利索了，家里可能要多个东“太后”。

最惨的是这里发生枪击案，等明天消息传去，这里的名声就臭了，没人敢上门消费，等于开业一晚就倒闭了，老板也是倒了血霉开业第一晚就迎来黄小善这种“狠角”。

“阿逆，快去医院，快救救小鸡巴！”她一手捂在血窟窿上，一手拽紧朝公的衣服。

倒霉的绅士俱乐开业第一晚就博得个“开门红”，大家喝喝小酒看看脱衣舞这么风雅的事演变成杀手的狂之夜，现场一片狼藉，到都是血和尸。

东西就是黄家的两梁，就是黄小善的神支，有他们在，黄小善才慢慢从恐慌中冷静来，在车后座照顾昏迷的老幺。

苏拉丢掉雪茄，飞奔去，途中给Gerry打电话，让他上带人去中环救人。

未到医院前，枕在她怀里的老幺醒过来一次，糊不清地呓语。

不久前还灵动鲜活的男人现在都开始变凉了，俊脸由白变成青黄，她懂病理，她知这是失血过多造成的。

他们走到苏拉面前，苏拉摸摸黄小善劫后苍白冰凉的脸，从她手中接过四爷，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也要去！”朝公脸跟他一样难看，“快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