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不是那样的人。
明明是个心理素质极的人,为何在无人面疲态,像是背负什么沉重的东西。
明明模样智商都不算差,如何如此没安全,重重伪装,对谁都保留三分距离。
压力。
这算什么?!
不应该的,剧本不该是这么走的。
顾悦微完全不知到底哪个环节了问题,更不知该该怎么形容她现在的心了,就像是一个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去买的女,忽然听到嫖客说‘我没兴致了,你可以走了。’
声戛然而止,穆承延的思绪也随之停,他微微侧,只见浴室的门缓缓地打开了,顾悦微随意地裹了一条浴巾赤足走了来。
他迫切地想要一层层撕开她的伪装,但同时她又担心――他并不能接受真实的她。
可是这又从何说起?
玩玩而已?
那样,竟有些像落荒而逃,穆承延看她样,有些想要叫住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一时间她只觉尴尬异常,平日里的捷反应能力也不知丢去了哪里,只拎起一旁的包包,鞋也没穿,赤着脚,开门直直走了去。
这一次顾悦微倒是听清楚,只是愣了两秒才算那简单的几个字连起来的意思。
想到这,穆承延不免又懊恼起自己的冲动,不过是看到了她脸上难得的绪而已,不过是她站在洗碗池前的景象太过好罢了,他怎么就那般忍不住了呢。
,也不知烟瘾究竟是何东西。
合约是因为觉得她适合,公寓是为了近楼台,他从来都不曾怀揣着要她为七年前拒绝他而后悔这种心思,也从没想过践踏她的尊严,让她为了利益委于自己。
能否修成正果他并不介意,但以顾悦微的年纪,两度离异还带着一个孩,恐怕并不适合来一段随随便便的。
后
她从床的香烟盒里掏一支烟,燃后狠狠地了两,心才稍微平复了些。
明明家境,运势都不算遭,她的压力从何而来。
算了,明天再去要吧。
盘发早已散开,被汽晕湿后,湿漉漉地搭在肩,雪白的脖颈被黑发掩映着,看得穆承延那好不容易平复来的躁动再次被勾了起来,他别过目光不去看她,只低低开,“忽然有些困了,早睡吧。”
“明天一早的班机,你回去休息吧。”
那一秒,顾悦微险些以为自己听错,她站在那里疑惑的唤了他一声,他仍是不敢抬看她,只重复:
能让他同时有兴趣,以及趣的女人。即便是在女如云的娱乐圈,依旧屈指可数。
穆承延想不明白,于是这一切看似矛盾的地方便成了她引他的原因,何况她的……他只要一想起七年前的滋味,血就会仍不住躁动。
但他清楚大分人烟的原因,无外乎耍帅,应酬同压力。前两者者顾悦微都用不着,她的原因,只能是最后一个。
平生从未遭遇过这样狼狈的事,顾悦微一时反应不过来,回到自己公寓,才想起衣服同跟鞋都忘了拿。
若那样,今晚过后他们该算什么关系。
还是潜规则?
尽对于七年前的拒绝,他是介意的,但他并没有打算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