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翻开一样,花鸟虫鱼节有,惟妙惟肖,若是锈在衣裙上定能让绣庄的生意更好,冲他莞尔一笑:“四弟,你真是厉害。”
男目光灼灼,白秀被他看得心里一颤,连忙垂眸低声喃喃着:“麻烦四弟了。”
三日后,他绘一本图集。
两人在一个屋檐,再加上辞去了私塾先生一职,蒋宥也空闲了不少,自然也知她最近在什么,心里苦闷不已。
男不像往日总是安静地站在兄长们边,被打趣后害羞得耳泛红,久久也说不话来。
“你别与我客气。”蒋丞回过神说,他最受不得她跟自己客气,好似除了大哥、三哥,他对她来说只是个外人。
白秀愣愣地瞅着他,整个人好像傻了,竟然忘了手。
蒋宥却紧扣着那纤细的皓腕用力一拽,将人拉自己怀中。
目光落在她垂在侧的手,蒋宥暗暗沉了气,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图集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微风掠过将书页翻开一页页的图样。
他看得她对自己心存敬意,觉得读书便是人一等,以至于他本不敢像大哥和三哥那般肆意妄为。
乌眸光彩湛湛,透漏定之,他抿了抿唇,到底有些难为,低声用着仅是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为何委屈,她想不明白,却也知他们是叔嫂,蒋彦蒋丞不在得避嫌,而且快要给蒋宥说亲了,自己跟兄弟俩在一块,万万不能跟他有过多交集免得耽误了他的名声。
“大嫂,我心悦你。”
他索待在房中闭门不。
明明再普通不过的话,可白秀愣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几分委屈。
白秀收到时还有些纳闷,自己又不是读书之人,四弟送她个有何用。
个可塑之才,只要他愿意继续考科举,以后谋个小官不成问题。但他偏偏志不在此,之前蒋宥读书考秀才到私塾教书也只是为了每月五两银钱替兄长们减轻负担,之后他的字画在书斋被人价卖,他又画了几幅存了不少钱,就更无意志仕了。
虽然已为人妇,但到底才二八年华,一颦一笑尤带着几分纯真,看得蒋宥挪不开,好似有一小鹿在乱撞。
蒋宥轻咳了声:“前些日看大嫂在院里赏花锈花样,太过伤,我就绘制了一本图集。”
不要再给他看亲事,不要只看着大哥三哥而忽略一直注视着她的自己,至始至终他想要在一起的人是她呀!
“四弟,那我先回屋了。”
他是读书人取妻自然也有讲究,不像她只会些绣花饭,知书识礼的姑娘才适合他。
“这些姑娘都好。”白秀暗暗记几家姑娘,到时候跟蒋丞绣庄里的事仔细打听,如果可以她想看看到底如何,再由蒋宥决定。
白秀被他这话惊得六神无主,慌乱地低垂着,想要回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