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他问。
他脆利落地,把她拽到对面自己家去。
黎昼听到这动静过来一瞧,厨房里充斥着油烟一片狼藉,他一手把掉在地上的锅拎起来,往池里一扔,另一手把蹲在地上红着睛跟小兔一样的宛秋拎起来。
他坐到床边,跟她平视。
才不是,他是经历特殊,以前可是给自己取过卡在肌肉里的刀片,宛秋这伤对他而言本不值一提。当然,这些过往她没必要知,他也没主动解释。
黎昼拉她去,“急救箱呢?”
她小幅度摇,模样乖巧极了,“早就不疼。”她以为他在说手上的伤,但他眸光暗沉了一,旋即就落到她大剌剌分开的两之间。
宛秋一个激灵,立窜回厨房,油锅着火了正冒烟,她惊呼一声迅速给它移灶,但正在血的手指被油锅的手柄一,她尖叫一声当即松开手——那一可真是钻心的疼。
她顺着他的目光往一挪,只一秒,迅速把合拢,但又觉得不
思及此,宛秋忽然不笑了,慢慢坐起,抱着枕盯着他那边。
“你对这些好像很了解?”她现在不那么疼,就开始靠在沙发上跟他唠,“原来当警察的,连这些都要学啊。”
“我说的是,这里。”
“只有创可贴。”
因为被了,原本只是血的伤现在有严重。
黎昼把溃烂的肉钳掉,手法极为娴熟,丝毫不拖泥带,没有让她觉到多余的不适,清理后再消毒,又给她包扎好,还叮嘱:“一周不要。”
宛秋捧着自己的小手,终于又笑逐颜开。
他拧着眉,“你这伤创可贴能止住?”
黎昼端着盘来,往餐桌上一放,又随意地了手,他一扭,发现宛秋用一种异常专注但又略带哀伤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黎昼停顿片刻,闻了空气中扩散的味,再次平静地开:“你的鸡煎糊了。”
宛秋这时候非常开心,怀里抱着枕,在床上肆意翻,然后闻着厨房里传来的香味,那一刻真的有幸福的觉。俩人就像最普通的侣,没有沉重的过往,亦没有必将分开的未来,就简简单单活在当。
“疼疼疼……”她一见他过来就很没息地搭搭。
然后,宛秋顺理成章地留了来,黎昼饭去了,还问她想吃什么。她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嫌沙发太小,没一会儿就蹭到他床上去,还打趣说,你一个大男人,把这窝整的跟小娘们住的一样。的确,他房间里到都收拾的整整齐齐,不像一般的“臭男人”、“糙汉”。
宛秋想起了那些视频,还有,黑市里的人交易,她顿时不吭声。
从药箱里拿工,他三五除二地给她清理、消毒。她被他的嗷嗷直叫脸上泪横,黎昼微微沉语气,“你再这样会化脓,以后还留疤。”她这才咬着嘴唇拼命忍住疼。
“你知你背后那帮人有多残忍吗?”黎昼平静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