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亚东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块儿,继续说:“你妈妈之所以让我来带你回去,不仅是因为你的,你大概也知,时小的家庭况有些特殊,她和她的弟弟...”
其实时尔的这段话,俞亚东在这几天翻来覆去的说了好几遍了,白嘉宴都是横眉冷对,也是奇了怪,从时尔嘴里说来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动听,白嘉宴怎么听怎么顺耳,心也不知偏到哪儿去了,照顾了他几天的俞亚东不是好东西,刚来半小时的时尔才是最关心他的人。
“俞亚东!”白嘉宴把果盘一摔到了地上,发刺耳的脆响,切的整整齐齐的苹果七零八落的掉到了病房里的各个角落,可白嘉宴没有一丝愧疚,他微眯着睛,咬牙切齿的说:“虽然你和我妈是法律上的夫妻,虽然你得到了我姥爷的认可,但是你记住了,你是个可耻的小三,你恬不知耻的娶了你师娘,我爸爸在天之灵,你说他会有多后悔收了个你这么个学生?要不是我爸爸心,被你程门立雪的法骗了过去,你到死都只会是个默默无闻的臭卖画的,而不是现在,人人尊称的俞先生、俞老师,你沾的是我白家的光,你不教训我!”
他拉着时尔的手晃了晃,犹豫的说:“成吧,那我再想想。”
时尔在医院待了三个小时,最后还是被工作室的电话叫走,临走前哄了哄白嘉宴,在他脑门上嘬了一,约定好明天会早一些来。
“乖。”时尔放了一半儿的心。
俞亚东把上的苹果块儿扔到垃圾桶里,面无表的看着白嘉宴,似乎对他的话无动于衷,反而气定神闲的给了白嘉
俞亚东送走时尔回到病房,边削苹果边同白嘉宴说:“时小比照片上要更漂亮。”
“你也希望我退赛吗?”白嘉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
时尔一勺一勺的喂,假装没听见那句话,柔声哄着白嘉宴多吃一些。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更何况白家这样的背景,其中密辛多少,时尔却一儿都不想知。
把白嘉宴的肚填饱,时尔就开始和他说正事了,其实她心里也是不赞成白嘉宴继续比赛的,但她见过白嘉宴在练功房里过的汗,见过他对舞蹈的无限,从的角度来看,她又有些犹豫了。
白嘉宴嘟囔了一句“他算什么爸爸”后乖乖的张开了嘴,和时尔说了几句话后绪慢慢涨起来,又开始撒,埋怨俞亚东这几天总是给他吃没有味的。
时尔想了想,整理好语言后对白嘉宴说:“嘉嘉,我很理解你想要参赛的心,毕竟你已经为这场比赛准备了很长时间了,但是你现在的况确实不太好,你得仔细想想,这场比赛是不是重要到你不顾健康和家人的担心去参加,不要为了和父母怄气而伤害自己的决定,这就是我对你的期望。至于你最后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好吗?”
白嘉宴没好气的说:“少拿我妈说事儿。”
白嘉宴立炸了:“你调查她!”
俞亚东仿佛早就习惯了他这个态度,看他就跟看个三岁的孩似的,脸上的笑分毫不变:“你妈妈的脾气你也知,既然得偿所愿的跑到南方来了,你就不要计较这些了,她真的很担心你。”
嘴边:“先把饭吃了,我可不想要一个病恹恹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