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歇了几天后,时尔登上了去南城的飞机。
熠安见她不排斥,才继续说:“你去秦岭后没多久就辞了,我是听简照南说的,说是要去个什么地儿修,而且...歌儿也不唱了,不声不响退圈了,好像也有两个多月吧。”
她哽咽:“嗯。”
吃完饭,俩窝在影音室的沙发里闲聊,幕布上放着顾延最新的电影,是个民国片儿,他演的是个间谍,穿一西装和小日本儿一块儿听戏,台上的人咿咿呀呀的唱着,台的人端着笑彼此试探,一来一回间都是腥风血雨。
她回深圳那天了小雪,熠安亲自来接她,直接把她载回了华洲湾,简照南和顾延都在家,时尔和他们俩打了招呼后去找雪茄,可或许是她这次离开的时间太长,小家伙见了她就往回蹿,缩在他亲爹后怯生生的看时尔。
摄制组随着秦岭熊猫的季节迁移而移动,竟然不知不觉又到了冬季,这半年时尔除了几次因工作室的事不得不回深圳外,持全程跟组,直到拍摄工作全结束。
熠安安时尔说:“过两天就好了,肯定是你上一熊味儿,它害怕了。”
...
是我和你说分手。”
最后的最后,时尔听到他诀别一般的叹息:“我走了,不要送。”
熠安摇了摇,回:“不知,他这事儿的隐秘,辞了职后悄悄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简照南问他,他也什么都不说,离开前来这儿看了看雪茄就走了。”
“什么?”时尔一愣。
时睿和姚莉枝都没成想她能突然回来,两个人在惊喜之余都有些
他说:“我会特别好,我肯定能找到一个比你还好的,以后结婚生、儿孙满堂,说不定会请你来参加我八十岁大寿。”
她泪笑说:“嗯,我等你的请柬。”
她也是太久没回来,一飞机就冷空气扑了个激灵,打车去酒店把东西放,她犹豫半晌还是回家看了看。
时尔:“嗯,吴妈六十大寿,我不好不去。”
时尔沉默许久,好半晌才问:“...他去哪儿修了?”
时尔没由来的心里直发慌,她抿了抿唇,把嘴里那涩咽了去,喃喃说:“也好...去修也好...”
八月底,关于“野生动”的拍摄最后一个阶段,时尔跟组深秦岭跟摄野生大熊猫,山上的夏季比较凉,现又正是竹期,秦岭熊猫大多在松花竹林和箭竹林一带活动,拍摄还算顺利,九月底后山开始降雪,大熊猫重返巴山木竹林。
熠安哦了一声,半晌才犹豫着说了件她瞒了时尔许久的事儿:“路及他辞职了你知吗?”
熠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你过两天是要回南城吗?”
在那年深圳炎的夏日里,时尔坐在车里看白嘉宴一步步的远离,泪模糊了视线,她几乎快看不清他的影,蝉鸣中她拼命的祈祷,不论是玉皇大帝还是佛祖和耶稣,求求你们看一看那个叫白嘉宴的男孩,给他平安,给他福气,给他乐,给他这世间一切好的东西。
熠安见时尔神恍惚的样叹了气,牵着她的手使劲攥了攥,劝:“十二,别和自己较劲,人有时候不需要活的那么认真,等你抓住你最想要的,就会发现其他的都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