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的思绪就跟打通了泉,智商跟哗啦啦的一般重新回归了。
她难以想象这么久,居然有一蛇藏在自己的发里,她脑袋靠着地睡觉的时候,这条蛇会不会灵巧的躲开,然后躲在她脑袋旁边等她醒来再钻发里......
结果石上除了一片血迹外,还有一黑的细长的小蛇。
她回,纪珩白玉般的脸溅满了血,有一种诡异的。
她回,想看看这个石该有多多才能把她铜磕这么大个。
她提起死蛇的尾巴,向远一抛,把它的尸扔到了草丛里。
沾了温泉的小蛇本就失去了行动的能力,这么一撞,中间一截都被撞烂了。
轮椅摩地面的声音让她仿佛回到了他来杀她那个晚上。
他有用真面目对她过吗?
耳边的刀声不知何时停止了,纪珩着轮椅来到她旁。
柳容歌只觉得胃里泛起一阵恶心,胆寒让她无比清醒,她这么多次从刀逃生,不应该还那么天真了。
拉——拉——
“你受伤了?”纪珩看到了石上的血痕。
万万没有想到,击破她心最后一防线的不是逃难时的不果腹命悬一线,也不是亲手杀人后手上洗不掉的黏糊血腥,而是发现了一条藏在发丝里的毒这件看上去不那么起的小事。她终于明白了,这里不是现代,她也不该浑浑噩噩混不在意的活了。
纪珩白的袍被划了几,透血,刚才呼啦啦一群人只剩十几人,地躺的尸密密麻麻的,连落脚都快没了。
她及时打断自己脑里乱糟糟的想法,这个时候不是思考这条蛇习智慧程度的时候。
他手上郁的血腥味让她忍不住反胃。
此时此刻,她的脑就像生锈的机,运转起来卡顿的要命,连带着她僵的肢动作,仿佛还能发吱呀吱呀的摩声。
不过她彪悍了这么多年,还是倒着气撑着起来了,一摸后脑勺,居然被磕血了。
不能让纪珩发现她知了这条蛇的存在。
她傻呆呆地看着死掉的蛇,原来纪珩收回了那缠在她胳膊上的蛇,却在她发里留了一。
柳容歌看着这像极了发的蛇愣了好几秒,才慢条斯理的反应过来——这条蛇是从她发里落来的。
纪珩,就和他豢养的蛇一般,冷血阴鸷,本不是她能应付的。
初见面时的晚上纪珩对他的杀意,他手对她动的刀,奄奄一息时还要用蛇来威胁他,以及他明明能行动自如控制轮椅都不在话却要偏偏装作柔弱可怜的模样......一件一桩全串起来了,她这个缺心的一筋的傻总算是看明白了。
她真是个大傻才信了纪珩那人畜无害的模样。
她躺在石上,不合时宜的想:如果纪珩赢了,那她这叫躺赢吗?
她浑一颤,纪珩的手到了她的肩膀。
这是她脑终于开始正常运转后的第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