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无神的祁婉破涕为笑,淌着血的手抹过角,嗔怪:“又不是断了,怎么会走不动。”
祁婉第一次和季元说起祁家的事:“祁家那么大的产业,都是我父亲从兄弟长辈手中抢回来的。我父亲他……格不太好,比较偏执。”
不。不是的。
“还好。”祁婉忽然笑了笑,季元问她笑什么,她说:“看见你这傻样,只想笑,就不疼了。”
“婉婉你为什么要装死?”季元觉得她话里有话。但祁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到一边接了个电话。
他怕伤她的牙齿,试了两便放弃了。
23.寻医问药
医生用小镊将她掌心的玻璃渣夹来。消毒用的棉球伤,季元看得肉疼,瞥见祁婉愣愣地望着他。
“我父亲最近和一家制药企业有合作。老牌的药企,给的报酬很丰厚,到时候去你家提亲,也不至于带的礼单太穷酸。”季元认真地说:“我爷爷给了我传家宝,国宝级的宝贝,给你当聘礼好不好?”
啊,该怎么办呢?季元听见自己心如雷,几近失真。
“是因为祁辰异吗?还是你母亲,或者是父亲那边的事?”季元努力装作无所谓的语气,“我家虽然不如你哥哥有钱,但好歹也是文化大家,岭南学派说得上话,总不至于连见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祁婉伸手一敲,一条条鱼就假装翻白肚往沉。
逛超市的时候,季元站在箱边挑鱼。
祁婉将玻璃渣扔了,沾着血的手指在季元摊开的掌心画了一颗心,“可是我不想,怎么办呢?我喜的是你啊。”
似是难以启齿,祁婉咬着小勺断断续续地说:“还有一些别的家业没到他手里,他不能忍受,肯定是要祁辰异接班去抢回来的。他一直觉得,只有全攥
没想到祁婉真的有自残的癖好,季元柔声安抚:“还走得动吗?我抱你去?”
“不烦。就这么一直喂到婉婉一百岁都不烦。”季元乐在其中,“婉婉要是过意不去,就快和我结婚,这就是我义不容辞的事了。”
鱼是个费心思的事。煎熟慢炖,直至鱼汤白,锅几分钟后微微嘴,季元给祁婉盛了一碗,坐在她边毫不厌烦地一勺勺喂。
其实季元什么都不知。他不知为什么祁婉一直躲着他,一直紧紧闭着嘴巴,独自一人看向他不知晓的地方,到底有什么东西追着她撵着她让她直到今天才将心意告诉他。
“你这么败家的话,我很难办啊。”祁婉啧啧地摇:“我是在想我哥的事。我家况太特殊了。”
祁婉默默地住勺,季元试图往外,她的力气很大。
祁婉不语。
“它们好聪明啊。”祁婉指挥季元挑一条最小的,“如果我装死也有用就好了。”
,忽然笑了没有继续,“她觉得,比起祁辰异,我唯一的用就是嫁个对父亲规划有用的男人。”
“我们先去医院吧。可别留疤了。”
“是不是很烦?”季元再舀汤的时候,祁婉小声说:“我自己来就好。”
季元觉得自己该生气。但祁婉还能看他笑话,就说明没大事。
“我知。”他将祁婉拉怀中,抵在她的发上重复呢喃,“我知,我都知。”
“不疼吗?”季元蹙眉问。